“普赫斯大人，您来了。”

是娜芙特瑞的声音惊醒了意识已经飘荡到外面的他，里瑞一抬头，就看到普赫斯朝着这边走来。

普赫斯朝娜芙特瑞摆摆手：“你可以下去了。”

“是，普赫斯大人。”在与自己面前还会说说笑笑的模样不同，面对着普赫斯时，娜芙特瑞总是毕恭毕敬的。

娜芙特瑞下去了，普赫斯走到里瑞的身边。里瑞趴在房间里厚实的地毯上，一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天空。普赫斯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厚实的手掌搭在他的背上：“今天过得如何？”

待在这里一月有余，里瑞早就深知该以什么的态度面对普赫斯才能在这所宫殿里安然无事地生存下去。

他半跪在地上，慢慢地依偎到普赫斯怀里，伸出舌头，舔过那人的下巴、耳侧，再以一副完全撒娇的姿态语气妩媚地说道：“就是很想你，我的普赫斯大人。”

普赫斯来这里无非就是想找他解决一些生理需求，他知道自己对普赫斯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从未有过期待，却也无所谓。他本就是在肮脏世界求生的人，能用自己这样下等的ròu_tǐ换取现在所有的生活，已经是不吃亏的了。更何况他也从来没有可以反抗的能力，逆来顺受才是他最识时务的选择，不是吗？

“真是难以相信，最初倔强的小东西竟会像现在这样浪荡下流……你真该亲眼看看你的身体多饥渴，紧紧地缠着我不肯放……”普赫斯将他压在那张豪华宽大的床上，口舌之间吐出来的，竟是些淫言秽语。

“……嗯……啊……普赫斯大人……就这样……就这样……啊……”里瑞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因为他总是在演戏。跳舞的时候他演女人，现在普赫斯面前演乖巧，上了床就演享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要能让自己继续活下去，出卖ròu_tǐ能怎样？失去自尊又能怎样？

ròu_tǐ都不一定抵得上几个钱，触摸不到的自尊又算是什么呢？

在他体内发泄了一通的普赫斯很是餍足，搂着光裸的他躺在床上，像是打赏般地询问他：“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普赫斯的体力惊人，每次结束时里瑞的意识都飘飘散散，就好像在被普赫斯占有时连同灵魂一同被撞散了一样。

他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听到普赫斯开口询问他时才有些回神，文不对题地回道：“普赫斯大人，你有去过别的城邦吗？”

“嗯？”

“就是除了这座宫殿以外的地方。”

“哼。”普赫斯似乎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我是贵族，就该待在宫殿里面。只有这里才符合我的身份，我去外面做什么？”

“那真是很可惜啊。”里瑞微不可闻地轻笑了一下，“外面有大海，有高山，有森林，有动物……”

“这些东西有什么可看的。”普赫斯打断了他，“我的宫殿里有全世界的奇珍异宝。”

“但是外面有马戏团，这个我敢打赌这个您是没有看过的。”

“马戏团？那是什么？”被里瑞说中了，普赫斯还真不知道马戏团是什么。

“马戏团是看动物表演的地方。就像大象、老虎、狮子，豹子这类的野兽，进了马戏团也就只有乖乖为人类表演的份。”里瑞说道，“以前这是贵族才能欣赏的表演，但后来发生了动物攻击人类的事件，现在已经没有贵族会去看，马戏团也开始为我们这样的下等贫民开放了。”

“还有办法能让这样的野兽表演？”普赫斯看过斗兽场里的野兽，那都是个个野性狂妄的。所以他并不是很相信里瑞说的话——哪有人能一口气制服这么多的野兽呢？

“是啊，您带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里瑞趴在他的胸口，谄媚地说道。

“呵，原来是想着办法求我带你出去啊。”普赫斯懂了他的意思，捏着他的肩头，舔着嘴唇说道，“我就知道像你这样下等的野猫是关不住的。要我带你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看你怎么表现了……”

下一秒里瑞就坐到了普赫斯的身上，那原本光洁的皮肤上现在满是普赫斯留下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里瑞被虐待过一番。里瑞努力地讨好着普赫斯，扭动着腰身，抑不住地呻|吟说道：“……普赫斯大人……我这样的表现……嗯……您满意吗……”

☆、第 4 章

里瑞想自己是不喜欢普赫斯的。

而对于这点，普赫斯大概也是同样的看法。

是情|欲成了缠绕他们在一起的枷锁，那样直白热辣的情|欲，不加掩饰地彰显了他们对彼此ròu_tǐ的贪婪。

他们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内心对彼此毫无感觉，实际上渴求的只是yù_wàng，表面上还装得情深意忠——普赫斯情深，里瑞意忠。

看似平衡，却很可能一点就破。

也的确是一点就破。

“恭喜你，普赫斯大人。”满脸褶皱的医师带着奉承的谄笑，对普赫斯如此说道，“里瑞大人的确是怀孕了。”

里瑞有过短暂安心的地方，瞬间又沦落成了充满未知恐惧的地狱。

普赫斯对孩子并无多大兴趣，他只是对会怀孕的o充满了好奇而已——里瑞明显地察觉到，普赫斯在确认这个消息以后，看待他的眼神就像看待什么稀奇的动物一样。

他将里瑞抱在自己的怀里：“还是第一次有o怀了我的孩子。”

里瑞在心里接话，但绝对不可能是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