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很。
这个梦持续了很久,我想醒来,可是就像是梦魇魇住了一般,怎么也醒不来。
即便是在梦中,我隐隐约约的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还想着是不是被鬼压床了!
直到后半夜胡其琛带着一股凉气钻进被窝,我才猛地惊醒,胡其琛伸手一摸我身子,顿时惊道:“你怎么了,这满身大汗的。”
我坐起来,心里面仍然扑通扑通的直跳,感觉太阳穴有点疼,双手插进头发里,心里很不舒服。
胡其琛将我抱在怀里:“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窝在他怀里点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被魇住了。”
“这段时间你的压力也实在是太大了,别自己吓自己,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胡其琛安慰道。
好一会儿,我才找回力气,爬下床去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重新爬上床,胡其琛抱着我安稳的睡了半夜。
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也认为是压力太大导致的,却没想到,这个梦魇在之后很多天一直跟着我,完全搅乱了我的生活。
……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学校,大二的课程要比大一少一点,但是却学的更精细,第一节大课结束之后,我们班级门口来了两个女生,说要找我。
我出去之后,一问才明白,这是历史系的学生。
“吴芃芃,我听说你之前就跟傅皇后的尸身打过交道,你手里有没有什么资料,我们想下墓之前好好研究一下。”扎马尾的女同学开门见山道。
我摇头:“我手里没有任何资料,你们到时候也要下墓吗?”
我有点怀疑,毕竟这两个女孩子看起来比我大不了两三岁,并不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历史系那边不会派两个生瓜蛋子跟我们一起下墓吧?
两个女生连忙点头:“对,我们俩还有一个男同学都一起去,这次下墓将作为我们的毕业考察,对我们来说很关键,所以想提前了解一些。”
“你们有下墓的经验吗?到时候可能会遇到很多突发状况,不怕吗?”看着她们青涩的样子,我心里直打鼓。
马尾女孩摇头:“我没有实战经验,但是我家是做古玩的,对于鉴赏这方面我很拿手,青青跟着老教授下过一次墓,是老教授的专职助手,我们都想通过这次下墓的考察,直接拿到硕博连读的保送资格呢,吴芃芃,这个机会对我们很重要,能帮的,还请你多帮帮我们。”
“那另外一个男生呢?”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安起来。
青青回答道:“那是我们历史系的高材生,各方面都很优秀,就是有点冷,平时不怎么跟人打交道,据说家世了得,跟我们有点不合群。”
好吧,我佩服历史系挑人的能力,两个懵懂少女,一个难伺候的大少爷,这是去下墓考察吗?我看是去旅游去了!
但是当着她们的面我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了,京都来了那么多专家,她们跟在后面也的确是去学经验去的,我到时候顶多算是个向导,不用我过多的操心。
到了傍晚时分,刘主任通知我,京都那边的人已经到了,晚上我们一起吃了顿饭,相互之间做了简单的介绍,约定第二天一早七点钟准时在校门口集合,准备下墓。
吃完饭我回去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自己画了一大把黄符傍身,之后又带了一些香烛纸钱之类的,必要的时候做做法,什么浸了黑狗血的红绳、铜钱剑、罗盘之类的,全都收拾在一个小背包里,能带上的,我都带了。
收拾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毕竟千年女尸的魂魄已经被封印住了,尸体也不会出现在墓里面,墓里面的尸奴也已经被灭了,这次下墓,顶多就是再找找有没有别的我们疏漏的地方罢了,根本不必要如临大敌。
但是我心里面总是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会发生。
忙完了,一看时间都九点多了,我便上床睡觉,刚睡下去没多久,我便又开始做那个梦,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感觉,一样的无法自己醒来,折腾了我大半夜才过去。
而胡其琛一夜未归。
京都那边果然财大气粗,他们是开了专车过来的,一辆很酷的中巴车,我们全都上车,乌拉拉的开去了柳家村。
到了柳家村之后,我特地又给钱萌萌打了电话,她还在火车上,我说到时候我可能来不及去接她,要她自己回学校。
我们一到柳家村,柳爷这边便已经接到消息,他不跟我们一起下墓,但是允诺会让手下人将整个柳家村包围起来,确保不会横生枝节。
而考古队的人则急不可耐的去了后山,一进入到山洞,便有人开始做记录,勘探,仪器架起来,架势很大。
为首的老教授,五十多了,穿着一身劲装,骨架比一般二十多的年轻小伙子都硬朗,他站在井口,将一根透明的丝线降下去,降了有十几米,之后抽上来,一个劲的摇头:“可惜啊,可惜,墓穴被损坏太严重了。”
我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专业人员还是专业啊,就凭着一根丝线便能窥一斑而见全豹了。
老教授仔仔细细的研究那根丝线,丝线刚下去的时候,是透明的,但是抽上来之后,上半截还是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