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么?”花满楼问他。
“办法是想到了一个,但还需要有人自告奋勇。”陆小凤眼神古怪地看一旁的西门吹雪,又瞧了瞧余喜,上下打量一番,倒像进集香楼看姑娘一样。
“你又有什么幺蛾子?”西门剑神觉得后背一阵寒气,能让一座冰山体会到寒气,可想而知有多寒。
“既然正面攻上去损伤太大,我可以带一队精壮的人马绕到后面登山,形成夹击之势,事半功倍。”陆小凤说起来头头是道,“但这就需要把对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这边来,所以我需要你们在底下的帮助。”
“想法可行,有侥胜之机。”花满楼点头,“但关键是如何能完全吸引到对方,如果有一个人发现,你们会很危险。”
陆小凤虽知他是在分析实情,但听他如此关怀自己安危,心里也如食了蜜一般,忽然就想抱着酒罐子来它两大口,嘴角止不住笑,“所以我们要想个会让所有人都感兴趣的好法子。”
邢朝恩一个糙汉子,嘴上无遮拦:“一群藏在山洼洼里的土汉子,自然是对漂亮娘儿们感兴趣了!”
“没错!”陆小凤击掌,欣赏地看向这位邢都司,不愧是呆惯了军营的人,看看多了解属下的心思。
花满楼扭过头去,自己怎么就对这人有什么奇巧战术的期待呢?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他能想出来的办法,果然还是离不了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还在那儿沾沾自喜,简直让人哭笑不得。幸好二哥不在,否则恐怕要马上就带自己回江南桃花堡了。
“两军对阵,你确定管的好自己的兵?”西门吹雪问的是邢朝恩。同样是兵,难保到时候丧志斗志的不是他手下那些人。
“所以我们不能找真姑娘来。”陆小凤显然早有对策,“更何况一般的姑娘看到这种阵势,吓都要吓死了,更容易被对方看穿。”
“你是说男扮女装?”余喜正在旁边刨土挖坑,想算算这一仗打不打得赢,也好让他决定什么时候撤,闻言来了兴趣,凑过来兴致勃勃问,“谁扮,你还是楼楼?”
“都不是。”陆小凤连忙摇头,他自然想看花满楼扮,但更不想让这么多人看了去,“我们两个和青虬见过面,容易暴漏。”
“切!”余喜失望,退回去要继续算,就被陆小凤拉住了,“你等一下!”
“干嘛?!”余喜十分警觉,手腕一扭就想挣脱出来,但他显然低估了陆小凤实力,依然被牢牢攥住手腕子,“我告诉你,我可是个真爷们,不会扮女人的,就算你打我一顿我也绝对不从!”先发制人,余大神也非常懂这一套,不等陆小凤开口就已经先表明立场。
“你看看这里,都是一群膀大腰圆皮糙肉厚的汉子,就你长得眉清目秀身量苗条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你难道要拒绝老天爷的好意?”陆爷一张嘴可会忽悠人。其实这话也不假,余喜就是平常穿的太邋遢,其实仔细一收拾,绝对是个翩翩佳公子,能装的了养尊处优小少爷的那种。
“老天爷若是有这种恶趣味,就该在二十年前让送子娘娘给我娘送个女娃娃。”余喜翻白眼。
“那你再想想,若是咱们成功了,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牺牲,那可是胜造七级浮屠的大功德。”陆小凤换了一招,继续忽悠。眼角瞟旁边的西门吹雪——说话啊你,难道你不想看?
西门吹雪还在凹冰上造型,倒是云伯很有兴趣地来劝:“好阿喜,这可是功在社稷的事儿,赶明皇上知道,说不定还能被他亲自嘉奖呢!皇宫里可是所有好吃的聚集之地,许多大厨都藏在里面,难道你不想去尝尝?”一边劝,一边拿眼瞄西门,你这孩子啊,自己不动手,这么多人帮你追,可学着点儿吧!
......
七将军上了山,青虬他们自然是了了一桩心愿,即便山下此时有重兵压境,他手下兵士们一个个都是难掩激动。追求了这么多年的东西,一旦真的出现在眼前,还真有些不可置信。
青虬却在激动之余更有一丝怅惘,昨夜的竹灭之景他也看到了,不是不震撼,震撼的同时更隐隐的升起一丝疑惑——人生不过百年,即便再延长寿命也终有离去的一天,竹子自生自灭自得其乐,而他却一辈子活在祖辈之命中,以前一直在等候寻觅倒并不觉得如何,现在当真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竟然有些退怯。
“大人,七将军已回,是时候出兵了。”说话的是走过来的灰袍人,他口中称呼青虬大人,却连抬手施礼也无,淡漠的语气之中语气说是尊敬,更多的却是有些命令的意味。
“我知道。”青虬看着卧在不远处,微垂着眼眸看这边的七将军。他只在家族传下来的图纸上看过这只被云留王封为神兽的七将军,以前看时只觉得敬畏沉重,如今就隔着十来步的距离,依稀还可以嗅到对方身上强悍的野兽戾气,却触摸不到那一份坚持的信念——它能活了二百年再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那位云留王呢?难道自己当真笃信所谓的魂魄归来?
忽然守在山崖边的一个属下过来,说是山下有异动。青虬和灰袍人都走过去,这一看却是惊诧之余百思不得解。因为在他们看来本该是誓死一战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