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体形魁梧的男人从门外冲了进来。
是黑人。刺鼻的体臭和辛辣的古龙水味。好壮。一个人穿着红色运动外套,另一个人则是度外套。
『喂、喂!?小鬼!?小鬼!』
无线电话里传出草的怒吼。柾想要开口出声,红色运动外套的男人却塞住他的嘴巴,架住他的头之后把他拖进里面。
皮外套男人从柾的手中抢过电话,切断通话后,关上门锁。全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
「呜——!」
柾用指甲抓上粗得像木头的手臂,拚命挣扎,用脚跟踢上男人的胫骨。
「ouch!」
紧紧扣住喉咙的手臂松了一点。柾立刻想用手肘撞过去的时候,缓缓站到他眼前的另一个男人,朝柾的腹部给了一记猛烈的上勾拳。
「呃呜……」
柾朝前方瘫软下去。胃液泉涌而上,无法呼吸。
他屈着身体难过地喘息,红外套男人掀起他的后衣襟,把他丢上床。柾呛咳挣扎着,两个男人一面笑,一面以强壮的手臂轻易将他封锁在床上。
「放……开我!…….咳、我……杀了你们!」
柾一面痛苦地喘息一面叫骂,竭尽全力挣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什么人!
男人关掉电视,缓缓脱下外套。然后,他嚼着口香糖,伸手抓向柾的牛仔裤。
「你要干什么!住手!王八蛋!住……!」
「up!」
男人们狞笑着,把枕头按到柾的脸上。呼吸和声音都被塞住了。牛仔裤和内裤被拉到脚踝下。
「呜——!」
激烈喘息的胸部,有种金属的冷硬触感抚过。一颗钮扣弹飞了。柾吓得瑟缩起来。——是刀子。
衬衫的钮扣全被割掉,柔滑的胸部裸露在日光灯下。冰冷的手享受着绒布般的触感似地在肌肤上爬行。
好可怕。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知道会被做出什么事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为什么!
柾扭动身体,死命踢打的脚,偶然命中了男人的脚。
「!」
「呜啊!」
双手几乎要折断地被扭起。脸被打了好几巴掌,嘴里破裂,血的味道扩散开来。
红外套男人从厨房拿着威士忌回来了。他用单于抓住柾的太阳穴,把他的脸转向光源。下流的冷笑。教人毛骨悚然。
男人用宛如铁钳般强壮的手指紧掐住柾的双颊,把威士忌的瓶子塞进他嘴里。酒立刻就灌满了整个嘴巴,也毫不留情地流进喉咙。
「咳咳、咳咳咳咳!」
好难过。一咳嗽,眼泪和鼻涕就一起流了出来。被打的脸和肚子好痛。
把脸埋进被单里猛咳的柾,突然发出了悲鸣。被抱起的裸露臀部,有某种湿暖如蛞蝓的触感贴了上来。
「不要!……住手!…….嗯呣……!」
绕到前面的另一个男人,以带着腥臭呼吸的嘴唇粗暴地塞住了柾的唇。柾一摇头,喉咙就被用力抵上冰冷的刀刃。
(可……恶……!)
威士忌又灌了进来,柾猛烈呛咳。扭动肩膀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抵抗了。酒精让柾的手脚急速失去力量。
把他的双脚左右大大分开的,是哪个人——?意识也开始朦胧了。因酒醉而变得感觉迟钝的局部,被手指及舌头残暴地蹂躏。厚实的舌头在嘴里四处舔弄。
(不……要!)
(不要!谁来……!)
柾紧握住床单,一次又一次激烈喘息。由于屈辱及痛楚,眼泪和呜咽同时涌了上来。灼热的肉块缓缓分开双丘——就在那一那。
玄关传来「砰!」的巨响。
冲进房里的颀长男人,转眼间击退两个黑人,将他们拖出玄关。这个画面,朦胧地映在模糊的视野当中。
(……谁……?)
贵之……?
「小鬼!」
男中音。自己被结实的手臂抱起,摇晃,拍打脸颊。
「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喂——我应该是安全上垒吧?该不会……」
「呜……」
朦胧地眨着的瞳孔,焦点终于集中在正经得异于往常的黝黑脸孔及组厚的喉咙上。
「……兄……?」
这么一叫,草便像没了气的气球似地「呼——」地叹息。
「没事啊!太好了……」
「谁没事了!」
叫骂可能是来自抑制不住的安心和酒精吧?柾用力搥上草厚实的胸膛,以无法使力的手指抓住他的衬衫衣襟,前后摇晃。
「为什么不早点来!大白痴!好、……好可怕……!」
好可怕……!
草露出忍痛般的苦涩表情,用力抚摸柾的头。
「对不起。我下次会五秒就赶来的。」
「两秒!」
「嗯,两秒。让你受惊了。」
「一定……一定要两秒就过来!一定!一定!」
「一定。对不起。是我的错。」
「呜……」
「乖、乖,你一定很怕吧!已经不要紧了。乖孩子……已经不要紧了。」
草不断安慰,以粗大的手指轻轻拭去柾的眼泪和唇上的伤。柾把脸贴在皮夹克的胸膛上,一次又一次喘息。满满地吸进皮革与l的味道——。
「呜呜……!」
想要忍住,可是没来得及。柾在草的胸部吐了一身。
「对不起……衣服……」
一说话,呕吐感又涌了上来,柾慌忙双手按住嘴巴。草拍抚他的背。
「没关系,不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