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关系。」
听到那冷淡的口气,恭介生气地嘟起嘴巴。
「……喔,是吗?那我也要去住学长住的旅馆。」 「别说那种傻话了。」
「一点都不傻。学长不是被变态狙击吗?难道你忘了?」
朔夜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恭介双臂环胸,一脸苦涩地俯视他。
「你忘了是吧?」
「……现在想起来了。」 「学长就是这样!真是有够悠哉的!听好了,旅馆这种地方,是不特定人物一天二十四小时出入,都不会被怀疑的场所耶?你想到那幺危险的地方去吗?我可要先告诉你,警察什幺忙都不会帮的。除非等朔夜学长被杀掉!」
「你太夸张了啦!」
「是你太没有危机意识了!」
恭介用力伸出食指,朔夜的表情浮现了未曾见过的软弱。
这样就只差一步了。恭介加重了语气。
「就算朔夜学长嫌我烦,我也要跟过去。来吧,你要怎幺办?住我家,还是住旅馆?哪边?」
朔夜叹了一口气。
「……我讨厌给别人添麻烦。」 恭介露出满面笑容,张开双手。
「学长在说什幺啊?一……点、都不麻烦的!」
? 「所以,为什幺我会被叫来参加你们小俩口的晚餐?」华丽的长鬈发绑成宽松辫子的麻里子,制服上套着围裙,正用菜刀挖掉马铃薯的芽。
「可是……一直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话,我对自己的理性实在没有自信……」一旁的恭介把迷迭香擦在鳕鱼上,深深地叹息。
朔夜住在这里,恭介当然一点都不觉得困扰。如果办得到,他甚至希望朔夜能永远住在这里。
一起吃晚餐、一起看电视、一起说笑、晚安、早安、吃早餐、一起上下学。这种蜜月生活,他甚至连作梦都会梦到,但是——。 恭介太天真了。
「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连一根手指都不能碰,这简直就是酷刑啊……」别说是天堂了,根本就是十八层地狱。
昨晚恭介也想象着隔着一面墙的另一头,朔夜在客房里的睡姿,闷闷地一夜睁着眼睛到天亮……结果双眼底下冒出了两个巨大的黑眼圈。「那别让他住下就好了嘛!」
「我怎幺能丢下学长不管?朔夜学长在这附近没有可以依靠的人,而且又好象没有亲戚。」
「饭店呢?」
「不行。」
「为什幺?」
不知道石井事件的麻里子,受不了似地深深叹息。
「什幺嘛,不久前才因为失恋闹得想死,结果马上又变成这副德行。与其在这里哀声叹气地烦恼,干脆直接来个霸王便上弓,上了再说怎幺样?」
「……」恭介的呼吸瞬间停止了。麻里子若无其事地继续动着菜刀。……不会吧?就算她的第六感再怎幺敏锐,也不可能知道恭介qiáng_jiān未遂的事吧? 恭介佯装平静,咳了几声。
「别……别说得这幺简单。」 「为什幺?对方也知道你的心情吧?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会发生什幺事,他难道纯情到完全想象不到?」
「我和学长约定,绝对不对他乱来。朔夜学长相信我。我怎幺能背叛他?」
早就已经实行过一次,还差点失恋……。这件事,恭介赌上男人的自尊,打死都不会说出口。 麻里子停下削马铃薯皮的动作,以冷到冰点的视线斜睨恭介。
「小学五年级就私通父亲爱人的人,怎幺会说出这……幺有常识的话?」
「吵死了啦!那时候人家还小,不要挖人家的旧疮疤啦!」
而且,说什幺私通,讲得这幺难听。恭介只是没想到家庭老师的女大学生,会是父亲的爱人罢了。
「那学长的家要多久才会修好?」
「他说大概一个星期吧!」
「……你该不会想叫我在房子修好之前,每天都过来吧?我才不要哩!」「别这幺说嘛……!我能拜托的就只有妳啊!哪?」
「我干嘛要对你这幺好……」
「麻里子大人……!拜托嘛……!这是我一生的请求嘛……!」
「是……吗……?」
「麻里子女王陆下……」
「呵呵,那你跪下来舔我的鞋呀?」
「噢,舔就舔啊!」
恭介立刻跪下身去,抓住麻里子纤细的脚踝,卷起她的裙子。
「呀……!不要……!有变态……!」
「吵死了,把脚伸出来啦!」
「不要……!脚会烂掉……!」
麻里子单手扳住恭介的下巴,一面呀呀乱叫,一面挥舞着手中的菜刀。
恭介用力把头凑过去,伸出舌头,距离媲美森高千里的脚线美只剩一公分的时候——。「好热闹呢!」
背后传来朔夜的声音。趁着恭介分神的瞬间,麻里子的飞踢笔直命中他的下巴。
「呜咕!」
「对不起啊,恭介超烦人的。饭马上就好了,学长请在客厅坐着等呀!?」 麻里子露出甜蜜到骇人地步的笑容,转过头去说道。
「不好意思,我什幺忙都帮不上。」
朔夜也回以一贯的笑容。他身上穿的牛奶色衬衫是恭介借他的。宽宽松松地挂在朔夜身上,看起来好可爱。
「你们两个这样子,看起来就像新婚夫妇呢!」
「咦咦!?这种丈夫,我才不想要!」
「什幺嘛!我们不是曾经发誓过其渡将来吗?」
「幼儿园的事,你要一直说到什幺时候啊?」
「妳以前对长相很挑剔的说!」
「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