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关于竹子的二三事

秦帆并没有见到竹子萧前辈，他和萧悦一起去竹林的时候，还没进去，萧悦便很肯定地告诉他，“父亲现在不在。”

秦帆点点头，也没问萧悦还没看到是怎么知道的，他们父子间想必是有旁人不知道的联系。

“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一下其他几位兄长。”萧悦拉起秦帆的手欢快地跳进去，来到竹林中间一杆笔挺的青竹旁，大竹子周身还围绕着几株小竹子，也都是青翠欲滴的，秦帆是看不出他们与周围普通的竹子有何不同，但这并不妨碍他作为一个拐了小竹扇的人见家长时保持礼貌，他看着萧悦松开他的手，跑到前面一株竹子上轻轻敲了一下，“二哥，我带秦帆来看你了。”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在旁边显现出来，那人五官与萧悦还有几分相似，却不似萧悦胖嘟嘟的可爱，倒是比他多些成熟男子的气势与韵味，一头长发配着流行的风衣也意外和谐。他懒洋洋的斜倚着竹竿，抬起眼皮看了秦帆一眼。

秦帆不卑不亢，“二哥好，我是秦帆。”“我会照顾好小悦的。”

哪知对方好像看他并不满意，微一抬手，秦帆感到一阵风迎面吹来，差点站不稳。

待他狼狈地稳住身形，二哥才赏赐了他个白眼，说出的话却又让秦帆老脸一红，恨不得穿越回去把中二的自己打一顿，“我知道你，你小时候还对着我的撒过尿。”

这就很尴尬了。

“看在小悦的面子上，就不跟你翻旧账了。”二哥大方的摆摆手，“以后管住自己的手，别随便揪人叶子。”

秦帆态度端正积极认错，“二哥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改。”

“那行。让小悦也带你认一认院子里的人，省的又有什么误会。你们先转，我回去睡觉了。”说完就一下子没了身影，钻回竹子了。

秦帆装作看不见萧悦在笑的样子强行转移话题，“大哥和你父亲都不在吗？”

萧悦却不买账，还一脸崇拜，“帆哥哥，你竟然在二哥身上撒过尿，你好厉害啊。”

“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以前我不知道你们的存在，而且年纪小不懂事。”秦帆面无表情，“还有，我印象中每次懒得去卫生间直接在林子里解决的时候，都是在竹子旁边的地上，不是在竹子‘身上’，这个问题很严肃，希望你能记住。”“而且我六岁以后就不干这事了！”看萧悦笑的更欢乐了，秦帆实在忍无可忍的辩解到。他为什么会觉得萧悦很软萌啊，明明是个小坏蛋。而且他年龄估计不知道比他大多少呢，怎么可能真的‘天真无邪’，这迷惑人的外表。

“别生气嘛～”小坏蛋拉着他的手撒娇。“只是我以前又没见过，所以听二哥说起才会觉得很好玩嘛。”

是了，萧悦是后来以扇子之体成精的，在竹林的时候不过是一杆普通的竹子，自然不知道周围发生过的事。严格意义上萧前辈已经不能算是他的父亲了，不过萧悦乐得认，竹子们也就顺着收下了这个自家人。

还有，“你们的叶子都是不能碰的吗？有什么禁忌吗？”

“其实没有关系的，长在身上的时候含有灵气，自然落了以后就和普通叶子没啥区别了，不过会比它们保存的久一些，可以用来做书签什么的，防虫蛀，小辈的嫩叶也能用来泡茶。

叶子一般更替那么多回，大家都是随便扔的啦，没有太大讲究的。二哥那个是他个人爱好，不喜欢别人碰他叶子，落的都收集起来了，也不知道要来干嘛？”萧悦一边和秦帆晃悠悠往他房间走一边给他解释。

秦帆默默记下。

忽又想起来一件事，“我刚才好像看到二哥身上有纹身”刚才看他身上的风衣的时候，隐约瞄到是个……狗秦帆默默雷了一下，顺便脑补出一段恩怨情仇。

萧悦顿了一下，“是有……”

他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说，刚好二人已到了房间，萧悦回身把门关上，又把房间里那几只准备偷听的家伙全赶了出去。

于是秦帆眼睁睁看着从他的画，香炉，毛笔，花瓶，剑什么的里面冒出一个个人影，又顺着窗子不见了。

没事，习惯就好。他安慰自己。

顺便做好准备接收一个大新闻。

萧悦确定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了，才把秦帆拉到床边坐下，郑重开口，“我现在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给别人说啊。”

秦帆严肃点头，手在嘴前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萧悦：“我也是偷偷问大哥才知道的，二哥他好像很不愿意别人提起这件事。”

秦帆表示理解，那幅清冷的外形配上那只狗头实在是太……不和谐了。

萧悦：“我们本体上的改变，化为人型以后都消除不掉的。比如狗妖缺了一只后爪，那他的人型肯定也是少了一条腿的，虽然可以用法术变出一条来，外人也看不出什么，但本质上那条腿是不存在的，你理解吗？”

秦帆点头。

“痕迹这种的也是一样的，在本体上刻画的，在人型上也会有对应的印记，虽然可以用术法盖住，不过二哥挺懒的，一般是不会花心思在这个上面……”

萧悦开始正题，也是秦帆最好奇的部分，“二哥身上的那个印记，就是墨阳画的……”

秦帆在记忆里搜索这个名字，很快将他和那只浪迹天涯的小黑狗对应起来，不禁额上三根黑线。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