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饭桌上,他埋头写上了一些段落,片刻之后,他将宣纸递上前,说道:“瞧瞧。”
在庄辛延写的时候,施聿就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有抱过希望,毕竟他走了这么多地方,拜访了不少的名家,至今都是没有一个好的曲目入眼,更何况,庄辛延给他的感觉说不上来,可是瞧着却是一个乡下汉子的打扮,而且虽然识字,可是那字迹就有些……无法形容。
可是。
宣纸拿在手中后,他还真的放不下了。
上面不过短短描述了几个场景,可都能够看的出里面的悱恻缠绵、动人心弦。
“接下来的呢?”施聿有些着急,宣纸上的内容正好截止在精彩的时刻,令他有些心痒难耐。
庄辛延轻敲桌子,脸上露出十分客气的笑容:“接下来,该谈谈价钱了。”
不然呢?难不成白送给这人?庄辛延可没这么大方,先不说这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喜,如果不是因为当年为林其挡了不少的麻烦,而且又恰好的合适,他也不会拿着这些曲目。
自然,这样下来价钱能要多高便多高,他也不会客气。
施聿垂头想了想,他道:“如果下面的剧情不错,我出五百两。”
这个价钱不高不低,他虽然认为好,可还是得上台了才知道效果,如果世人喜欢,自然能给他们施园带来利润,可如果反应不好,亏得却不止这五百两,同样也是浪费他们台柱子的时光。
别家的戏园子之所以比不上他们,其中一点,便是他们拿到曲目,不到半月就上台唱戏,在世人看来,都只是看到了表面,完全没有任何的深度。
而施园却不同,一首曲目,最少要半年的时间去磨合,还有其他的一些变故,零零碎碎加在一处,怕是得耽误一年的光景才能登台唱戏。
而一个台柱子最好的年华便是十五到二十岁左右,一生就这么几年的盛世年华,耽误了一年没有得到回报,对于他们来说,是用银子都换不回来的。
庄辛延想了想,摇了摇头,他道:“我要分成。”
五百两对于现阶段的他来说,不少。
可是相反,他现阶段也不缺钱用,或者是说,不愁没地方挣钱。
既然如此,干脆放长线钓大鱼。
他接着说道:“五年之内十分之一的利润,如果你答应,每一年我提供两个曲目给你,换取同样的条件。”
施聿微微沉呤,“你还能做出其他的曲目?”
庄辛延耸耸肩,他浅笑道:“谁知道呢,或许成或许不成,看你敢不敢赌。”
施聿突然笑出了声,他还真愿意去赌,不管以后能不能有好曲目,可他手中拿着的这个确是实实在在,不容作假。
真说起来,五年之内十分之一利润,比五百两多得多。
甚至,如果他应了下来,等回到族中定是有人会不满。
可是,哪怕再不满,他这个少当家应下来的事,也没人会毁约,这便是他为少当家的权利,可同样也是职责。
如果这个曲目不好,哪怕是看在林其的份上他都不会应下来。
而现在,他反而还要感谢林其,不然自己又如何会碰到呢。
施聿并没有马上给出回应,而是说道:“你将完整的曲目给我,如果合适,你的要求我答应,如果不行,五百两我照样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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