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大嫂会再找来,到时候看在侄儿的份上,他也会帮忙让庄辛延想些法子,给他寻个活,不计工钱,越累的越好,这样也能改改大哥的性子。
可是,都这么多天过去,大哥大嫂连个影子都没,想来,之前的话也不过就是随口说说。
林其浅声的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双儿也是一样,我不可能管他们一辈子,他们愿意如何就如何吧。”
而且,家里人中,他最为关心的便是林东。
看着林宝成这么有干劲,林东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
“你们在说什么,赶紧来看看,我的月饼做的怎么样。”庄辛延招着手,明明是个大男人,脸上却露着显摆的滑稽模样,让林其脸上清淡的愁容顿时消散。
他走上前,瞧着庄辛延手中的黄色圆饼,问道:“这便是月饼?能吃了吗?”
庄辛延伸出一只手,轻掐他的脸颊,“馋猫,还得烤上烤才行。”
手指上本就沾上了一些粉末,如今又沾到了林其的脸颊上。
庄辛延欲盖弥彰的想要擦掉,结果越擦越多,还真如同一只花猫。
林其伸手抓着他的手腕,瞧着他手指腹上的粉末眯了眯眼,随即,拿出手帕将他的手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庄辛延很明白得寸进尺的意思。
擦完了这只手,将月饼放在桌面上,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
两手擦完了,又将脸附上前,笑道:“脸上也有一些,帮我擦擦。”
林其忍耐着没有将帕子糊他一脸,随意擦了几下,便将他推开。
庄辛延却是握住了他的手,将帕子拿了过来,“等等,现在换我来给你擦了。”
林其的帕子有些旧,却洗的很干净,可因为是粗布的碎料,擦在皮肤上有些割人,庄辛延的力道很轻很轻,而林其反而并没有感觉到擦拭,而像是羽毛划在脸上,带着些许的痒意。
他微微的向后缩了缩,将身前的人推了出去,说道:“赶紧着去忙。”
自家夫郎的话,庄辛延怎么可能不听,转身就去准备月饼,结果腿上一重,却发现林伍柱家的大黑就在身边蹲坐着。
“汪!”大黑犬叫一声。
“是来给炭糕喂奶的吧,我带它过去。”林其看了一眼,便准备动身。
又来一个祖宗,庄辛延拦着,并道:“我去吧。”
说着,便抬步出门,大黑仿佛也是明白,跟着就走了出去。
一人一狗来到宅子的大门,庄辛延将门打开。
那条黑不溜秋的狗崽子又不知道怎么睡着睡着,从狗窝又睡到了门槛边上。
大黑凑上前嗅了嗅,便将睡着的狗崽子用手拔弄到肚子下,狗崽子嗅到了奶香,眼睛都没睁开就吃起了奶。
庄辛延望着大黑,挑着眉头对它说道:“你是打算给我宠个纨绔狗崽子出来是吧?多大了还给他喂奶?”
“汪汪!”
庄辛延蹲下,与它对视,“明日不准来了,你家儿子得自力更生,难不成你打算宠一辈子?”
大黑前爪勾搭在狗崽子身上,又是‘汪’了一声,便趴在地面上,不再理会面前的人。
庄辛延皱着眉头,他想着是不是要去找林伍柱退货算了。
“我可警告你,别打炭糕的主意。”林其站在后面,眉眼中都是带着笑意,先前的庄辛延在他眼底何尝不是一个带着稚气的孩子般。
庄辛延冷哼哼一声,他就不该将狗崽子要回来,瞧瞧这才几日,林其就当做宝宠着,黑不溜秋的一点都不好看,还抱在怀里哄着。
大黑喂完了奶,摇着尾巴就离开了。
炭糕倒是有了些精神,扒拉着小短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然后晃头晃脑的走到一人的脚边,带着奶音的脆脆叫唤了一声。
林其弯腰,叫它抱在了怀中,带着去了灶房。
留下的庄辛延脸上更是不乐意了,他追上前,说道:“炭糕还离不开它娘,要不咱们先送回去,等长大了些再要回来?”
林其也不看他,顺着炭糕的毛发,他道:“你刚不是才说炭糕大了,不让大黑来了么。”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庄辛延跨步上前拦着他,脸上带着委屈的说道:“它黏糊你,你都不理我了。”
林其眉眼弯弯,将炭糕塞在他的怀中,“那让它黏糊你就是,你和它好好处处,以后还得让它来看门。”
说完,直径走进了灶屋。
两个巴掌大的炭糕扭着身子,奶音汪汪的直叫唤,像是在抱怨。
庄辛延用手托着,盯着它半晌,才无力的认清了现实。
……
过了几日。
艮山镇八方阁的门口。
一个汉子挑着担子,瞧着气派的大门,想进又不敢进,来来去去的,倒是让周边的人很是不解。
店中小二瞧了半响,本不愿搭理,毕竟向这样的人也多,如果进来他们好生招待,可如果不敢进来,他们也管不着。
只是,这人的时间实在是磨蹭的太长,又是挡在大门中央,倒是拦着上门的客人了。
于是,一人上前,脸上带着笑,问道:“这位大哥,是不是来咱们铺子买物什,你可以进来看看。”
“不不不。”这人连忙就是摆了摆头,他吞咽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是来找人,找袁轶袁掌柜。”
“袁掌柜?”小二将人打量了一番,倒是也瞧不准这人到底是有何事,毕竟他们铺子也收上山的野货,说不准是来卖物什的,如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