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阎君只知他的心事之一,还不知说客这一条,主动送上了门。这会儿人正好就在眼前,了却一桩心事算一桩,龙王也不好过于板着脸,稍微调整了脸色说道:“玄老弟也老大不小了,该娶亲了。那瑶台仙子虽无足矣匹配你的家族背景,倒还有天君亲封的公主身份,也不算太寒碜。”
“是吗?”阎君抿了一口茶,淡淡问道。
龙王见阎君并非扭头就走,想着这事恐怕还有转机,趁热打铁说道:“瑶台仙子没有雄厚的家族也好,免得多了家族的依仗,在你那地府耀武扬威,闹得不能安生。要我说,这时娶了她也罢,你要不满意,之后再纳一二贴心的回去就是。反正是瑶台仙子族里逼迫着让你娶她,已经自降身份,说出去也与你无关,只当是瑶台仙子恨嫁而已。说来说去,你都亏不着,是本合算的生意。”
“老墨,几日不见,本君原不知你还有这番口才。”不安生?耀武扬威?自从地府多了一个白宛和,什么时候安生过?不知道这会儿,那丫头又在地府干什么,还得赶紧把正事说完,略坐一坐就回吧,免得晚上一步,地府都要被白宛和拆了。
不对,不对!阎君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两声,自己怎么又想起了她来?阎君放下茶杯,再无饮酒饮茶的兴致,“老墨,你的小儿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吧?既然瑶台仙子如此好,本君看着配令郎正好,不如本君亲自去天君替你求娶?”
“玄老弟……你这……你这不是为难我吗?瑶台仙子与你有婚约,而我那小儿,今年不过六千岁而已,才成年不久,两人……两人……年纪上……实在不般配。”那可是龙王老来得子,最为疼爱的小儿子,未来要娶货真价实的天君公主的,哪能和娇纵蛮横的砚台仙子凑成对。
“哈哈,老墨,恐怕不是年纪不合适,而是为着别的吧?”阎君一看便看透龙王的心思,笑的尤其瘆人,“好你个老家伙,你自己都不想要的人,却偏要往本君手里塞,莫不是有什么好处?你不必急着说出来,暂且让本君猜上一猜。嗯,可是因为瑶台施压,天君有令?”
既然被阎君猜到了,龙王也不再惺惺作态,直言不讳,又道:“老弟啊,你我那算是多年的忘年交了,老哥也不骗你,确有此事。老哥我也难啊,一桩一件的都不是轻松的事,我这急上了火,只能剑走偏锋了。老弟看在老哥老糊涂的份上,就将就着把瑶台娶回去得了。照瑶台那性子,你日后就是纳妾,天君和她族人也不会多言。”
“本君既已打定主意,便不会更改,此事不必多说。”至于那瑶台仙子,阎君自会给她安排个合理的去处,堵住她那一族人的嘴。再多的,他就给不起了,也不会给。
龙王一听,心知阎君的脾气,再劝恐怕真会耍点什么手段,将瑶台仙子硬塞给他当儿媳妇,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龙王嘿嘿一笑,见好就收,打着圆场,“我果然糊涂了,说是请你喝酒,竟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人。来人,快来给玄老弟斟酒。”
“酒就不必了,你先看看他。”阎君又将大肥推至龙王近前。
“这……大鹅?怎的是红毛?莫不是什么奇特的妖兽?”龙王见阎君微笑着摇头,不解地看了看,又觉不像,再细细瞧瞧,翻了翻大肥的羽毛,还是不知这是个什么生物,又问:“一只……大肥鸡?”
“你猜对了一半。”阎君笑了笑,点点额头,意有所指地说,“你再用探魂之法探探他这里。”
“嘶,这古怪生物还真有蹊跷?”龙王多了一份好奇,如阎君所言,附上一缕神识从大肥的眉心钻进去,用探魂法往深处探去。随着龙王越探越深,他的表情越是不可形容,五花八门,什么样的想法都有。
半晌,龙王小心翼翼收回自己的神识,唯恐弄伤了这不明生物哪怕一根羽毛,断断续续地问道:“我说玄老弟,他……怎会有……他不会真的是?”
新岚大陆变故四起,可有没有一桩是直接与裂天兕有关系的,就算是今天的新岚大陆已经满目疮痍,他作为龙王也只有降雨的权利,无干涉新岚大陆内部矛盾的权利。所以天君焦急的同时,又命他看紧新岚大陆,速速寻回投生在新岚大陆的凤族将军。
天下之大,没有任何线索,龙王无从寻起,是以焦头烂额,眼看着危机四伏,妖与仙的大战一触即发,龙王依旧对凤族的那位叫做篱凤的将军毫无头绪,最终堆积成病。谁能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篱凤会是眼前打着呼噜,一身酒气的大肥鸡呢?
看着龙王一脸不敢置信,阎君深有体会,要不是他查了又查,把所有关于篱凤的信息与这只大肥鸡逗一一对应起来,他自己也是不敢相信的。“都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老墨,你猜的不错,他现在确实……”
“那我岂不是……岂不是可以找天君交差了?”龙王还是有些白日做梦的感觉,对着大肥又用了一次探魂法,得出的答案与刚才一模一样。“咦,这是什么?啊!堂堂凤族,灵魂上怎会被打下了灵宠的印记,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看我不上禀天君,惩治那些无知的小儿。”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正主,若是被凡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