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护得牢牢的,我要尝一块还差点被你给一脚踹出去,原是专门给殿下留的。早知如此,出门前我便将肚子填实了,也免得要挨着饿听戏。”
阮清忽然觉得手里的点心有点烫嘴。
李恪狠狠的瞪了凌风一眼,顺手将旁边一盘茶楼自备的桂花糕推到凌风跟前,没好气道:“谁不让你吃了!这一盘都是你的,别吃撑了一会儿从楼上滚下去才好!”
凌风呵呵的笑了一声,当真捻起一块桂花糕慢慢吃了起来。
李恪略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阮清,讪讪道:“你别听他胡说,这糯米糕可是江南常见的点心,他早就吃腻了嘴的,还能差了这一口。”
虽然这解释有点牵强,阮清觉得倒也是李恪的一片好心,至于那日的事情,她素来不懂男女之间的那点情愫,便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听凌风刚刚那么一说,觉得自己一个人护下一盘子点心不大好意思而已。当下也就释然了,将手中剩下的半块糯米糕吃下之后,得意的对凌风笑道:“既是恪哥哥专门给我留的,自然不能便宜了你。倒是你,明明知道有这么好吃的点心,却也不想着让你家的厨子做来给我们尝尝,还要跟我抢,都说商人精打细算,你却是没辜负原则,小气的紧!”
凌风一口糕噎在嘴里,呛的咳了起来。惹得阮清和李恪哈哈大笑,便是将有些尴尬的气氛一下子缓解了不少。
第41章
这时外面的戏台子上也开戏了。
今日是一出新戏,《问花鼎》。讲的是西北富商家中的一名女子,生的貌美,也颇有几分才情,自幼与乡中的一位落魄才子青梅竹马,虽然两家家境差异甚大,但两家原就是世交,早早便为两人订下亲事,只待才子高中之后便迎娶女子大婚成礼。可是那才子屡次不中,这一拖就拖到了女子二十高龄。女子家中眼看着才子高中无望,而女子又再拖不起几年,怕是仅靠着那点美貌才情也难再嫁出去,倒没嫌弃对方门槛低矮,在女子二十岁那年筹备了丰厚的嫁妆给两人举办了婚礼。
那女子成婚之后也不因才子屡次不中而变心慢待,对才子极尽体贴温柔,并主动拿出银钱嫁妆,精神物资两相鼓励才子继续学习赴考。才子果然不负期望,第三年科考一举高中状元,半年后封官返乡。
然而女子得到喜讯,欢天喜地的出门迎接荣光归来的丈夫时,等到的却是一纸休书,罪名乃是七出之一,无后。同时与状元郎一道返乡的还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官家小姐,正填补了她这位休妻的空缺。
女子却是个有骨气的,也做不来死乞白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凄惨行径,接到休书之后,二话不说收拾了东西便回了娘家,给那新人腾出了位子。
怎知状元郎狼心狗肺,将旧人抛弃之后心内便开始担心旧人家中再来门前闹腾,干脆新官上任三把火胡乱寻了个罪名查抄了前丈人一家,发配边关流放。
流放之路向来艰难凶险,不过半路便折腾去了丈人家中几条人命,女子哀痛愤恨之下在一个夜里趁看守松懈不备逃了出来,一路遮遮掩掩颠沛流离混入了边关。而当时恰逢边关征兵,女子走投无路便女扮男装进了军营。
几年之后,女子历经几场大小战事,凭借聪敏的才智和满腹才学,在战场上屡立奇功,从一名不起眼的小兵一步步擢升至军中得力军师。待到边关战事平定,女子跟随上峰回京述职面圣,其才能机智颇得圣上赏识,正将lùn_gōng行赏之时,女子却拒绝了封赏,自曝身份甘心以死谢罪,只请求天子在她死之前可以还她一家清白。
天子听后竟是没有龙颜大怒将那犯下欺君之罪的女子直接拖出午门砍头,而是命人详查当年的冤案,将那忘恩负义的状元郎从西北押解回京,削其官位,扁为庶民,秋后处斩。并破例册封那蒙受冤屈战功累累的女子副将军之职,成为当朝第一位为官的女将,指婚给朝中左丞相之子,喜结良缘,皆大欢喜。
这一出戏甚是激励人心,尤其听得隔壁雅间的纱帘之后的妇人们频频垂泪感叹,只恨不得自家老爷也来个一时兴起,宠妾灭妻,将自个儿休出家门,好有机会也上演一部下堂妇摇身一变女将军的戏码,再另嫁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
只是不知便是上得了战场,还有没有那个命登上金銮宝殿,见到那英明神武的开明圣君。
李恪听着隔壁几间雅间里那断断续续的神往之声,不时的偷偷打量坐在旁边聚精会神盯着戏台的少年,心中却想着,若是让这般可人儿投身军营,哪里还有那些个青年才俊的事,他早早便是将这可人儿收入了自己怀中,绝不给她机会见到那个乱点鸳鸯谱的月老皇帝。
阮清并不知李恪心中的想法,方才听得投入,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这会儿只觉得小肚子胀的厉害,急需寻了茅厕纾解一番。而此时台上正唱到那女将军到牢中探望负心的旧情郎,便转头对两人道:“你们在此继续听着,我去方便一下,待回来你们再给我讲讲后续如何。”
凌风听得兴起,摆了摆手示意阮清自便。李恪倒是有心要陪同,想了想,只命小厮引路,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