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里流光闪动,不禁道:“是它吗?”
老工匠看见易玕如此珍视的样子,也很高兴,带着几分自豪道:“就是它。它是这里出产的最稀有的玉石,名唤‘云崧’。”
“好美!”易玕由衷赞叹道。
“这种玉石非常稀有,出产也极少,而且十分难打磨,所以工匠们都不敢随意尝试,暂时只能放在这里。”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原石!”易赶不难想象它经雕琢后会怎样地让人移不开眼!
“这是今年刚刚获得的。”年老的工匠似乎与有荣焉,然而很快却又长长一叹,“可惜只有这么一块,而且只会越来越少。”
“你们真的都不敢尝试吗?”易玕突然起了私心,她很想要这样一块玉制的配饰。
老工匠摇头,遗憾却又有些不甘道:“我们没有这个能力。”
“真的都不敢?那我能带走它吗?”易玕满眼里都只是那块原石,她现在根本不想再想其他了。
老工匠有点为难,但还是摇头道:“请小姐不要带走它。”
“您是怕有人技艺不精,损坏它?”从老工匠恳求的话语里,易玕似乎听出了一些伤心。
老工匠又叹了一口气,双眼紧紧盯着那块原石,“它非常难打磨,我不希望……若是……
易玕连忙道:“好,我不带走它了。可是,就这样放着,好可惜!”
“若是您能找到那个人的话,或许他能帮助您满足心愿。”老工匠的眼里渐渐泛起迷离,似乎是想起了某段时光和某个人,“他曾经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不过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有二十年了吧,那时,他就是唯一一个能够游刃打磨‘云崧’石的人,在他来这里之前,他师从其灵派的大宗学过,所以……”
“那个人是谁?”易玕几乎急不可耐地问。她太想得到了。
老工匠认真想了想,才缓缓道:“他好像是叫……肖祁。”
“肖祁,是吧?我要马上去找到他!”
易玕兴冲冲地跑出了陈列室,因而,她并没有听到老工匠后面所说的话,“但是,听说,他好像早已不在了。”
——
自游猎场回来后,君沐华和秋泓便一直坐在亭子里,盯着那个盒子。
盒子表面的确也没有任何线索,那人也没有给周成衍任何线索?那么,周成衍如何寻到这里?她又如何将它交给周成衍呢?
这是秋泓自刚才便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还有,那个敬家人为什么不直接将它交给周成衍?
难道是不想让周成衍找到?
虽然觉得自己是白费心思,胡思乱想,但秋泓仍然无法不去想。
“如果……”
君沐华刚刚说出两个字,突然一跃起身,直接奔上屋顶,飘然离去。
如果什么?
秋泓有些莫名其妙。接着,她又忍不住腹诽,还有,她为什么总是这样?这样随意地丢下她就离开!
君沐华快速地穿过雾州城,直达丰华阑的居所。
丰华阑正在院子里与人说话,见君沐华从屋顶起伏而来,随即便打发人离开。然后,轻松跃上屋顶,同时也将一壶酒递给了君沐华。
君沐华接在手里,却似乎并没有喝的打算。她看向丰华阑,直接问:“敬家除了擅长‘隐’以外,还擅长什么?”
“很多,但很多也都不确实。”
不确实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敬家人的隐世。
“你应该知道,那个敬家人从明昼送了一个木盒到雾州,同时他也送了一封信让周成衍找到木盒。但除此之外,他没给出任何线索。”君沐华索性将事情全部摊开,虽然她觉得恐怕丰华阑早已知晓。
“知道。”丰华阑淡淡道。
这双眼,似乎总让她无法抗拒。但是,她现在的确还什么都不能确定。想着,君沐华告诉自己,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周成衍,最关键的是那个盒子。而眼前这个人,或许根本不仅仅是只知道这么简单。
“你认为关键在于那个盒子吗?”
君沐华不答,也不反对。
“那秋泓应该会想到。”
“什么?”君沐华低语如喃喃。
“据传,他们非常擅长木制机巧之术。”
也就是说,敬家人其实擅长在木制品中巧设机关。
君沐华仿如豁然洞开。
“周成衍不知道这点,是吗?”
二人目光同时看向院门,周成衍恰好刚刚跨过石阶,进了院子。但他还没有发现屋顶上的他们。
“或许。”丰华阑的回答依旧淡淡。
君沐华却肯定道:“但他一定给了周成衍暗示。”
所以,秋泓也没有乱动那个盒子,甚至拿起放下都十分小心。或许就如丰华阑所说,秋泓应该是想到了。但是,她不能确定,也不能破坏留音阁的规矩。
因此,最终的关键还是周成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