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嘉被他摆弄着, 到后面脑子就成了浆糊,只觉得释雪庭在这方面简直是天赋异禀, 无师自通。
最后要不是释雪庭手下留情,等做完李从嘉大概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饶是如此,等最后释雪庭抱着他去温泉洗浴的时候, 李从嘉也已经朦朦胧胧昏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直接睡了一天一夜,将释雪庭吓得不轻,要不是诊脉的时候没有发现李从嘉哪里有问题,此时此刻他恐怕就要抱着人直接回酒泉了!
李从嘉一觉睡足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看着夕阳的光芒照进室内,一时之间他整个人都有些茫然,颇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不过等他想起来的时候,身上的酸疼提醒了他,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想了起来。
李从嘉一想到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就忍不住有些脸红,左右看看,发现释雪庭没在这里,不由得眉毛一竖,这货是吃完了就走了吗?
正在他怒火上扬之时,禅房的房门被推开,一身素纱僧衣的释雪庭拖着瓷碗走进来,看到李从嘉坐在那里表情不太好的样子,不由得笑道:“我猜你也该醒了,饿了吗?我熬了粥。”
释雪庭不说还好,说完之后,李从嘉就听到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不由得耳尖一红。
释雪庭拖着粥碗走过来,拿着汤匙准备亲自喂李从嘉,李从嘉刚刚的火气早就被浇灭,此时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说道:“我自己来吧。”
释雪庭躲过他的手说道:“别,碗有些烫。”
于是李从嘉就靠在床头被释雪庭喂了一碗粥,两个人没说话,气氛却好的不行,四目相对都是满眼的柔情蜜意。
尤其是李从嘉看到释雪庭脖子上的牙印的时候,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吃完粥,李从嘉也算是满血复活,虽然身上还有些不舒服,但却也能跟释雪庭说些事情,比如说……这货为什么要跑回来。
结果还没等他张口,就看到释雪庭掀开被子,手往他腿间探,李从嘉被吓了一跳,再来的话他可真要吃不消了,若是平时他还没这么弱,可谁让他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奔驰了几百里地呢。
李从嘉握住释雪庭的手腕,低声说道:“我有话跟你说,先别乱来。”
释雪庭看他目光盈盈瞅着自己的模样,一时之间倒真有点气血涌动,不由得默念了几句清心咒,而后笑道:“上药。”
李从嘉略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说自己来,但是想想自己如今这副模样,估计上个药都能累死自己,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释雪庭看过,不仅看过还摸过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虽然这么想,但是等他放开释雪庭手腕的时候,脸上还是略带红晕,尤其是看到大腿内侧的牙印的时候,更加不好意思。
李从嘉身上需要上药的地方还不少,身后还有身上被咬出来的印子,不过最重的是他骑马被磨伤的地方。
释雪庭看着十分心疼,不由得叹气说道:“你这么急做什么?我在这里又不会跑。”一边说还一边低头亲了亲伤口部位。
李从嘉倒抽一口气,差点起了反应,回过神来之后不由得冷哼一声:“谁知道呢?你这还不算跑吗?要跑到哪里才算?”
释雪庭抬头无奈地看着他,李从嘉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问道:“还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行啊,要不你就在这破庙里待一辈子好了!”
释雪庭一听就知道李从嘉这是反应过来,开始要找他麻烦了,也没说话,只是手指摸索到地方,带着膏药往里面一探,李从嘉顿时脸上红晕更深,忍住了没哼出声。
释雪庭一边慢条斯理的抹药一边委委屈屈说道:“我也不想,只是……自那日之后,你接连娶了一位良娣三位孺人,我自知心中想法乃是奢望,回去也不过徒增伤心罢了。”
李从嘉忍受着被入侵的异样感觉,有些惊讶地问道:“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释雪庭表情黯然:“就算没人告诉我,殿下又能瞒我多久呢?”
他一边说着,手指也抽了出来,李从嘉忽然觉得一阵空虚,连忙甩了甩头,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杨新那个小兔崽子?”
释雪庭一双黑眸定定看着李从嘉,李从嘉看他这个样子,再联系刚刚都不喊他的字了,就知道释雪庭心里只怕也是憋着气,干脆凑过去揽着他的腰说道:“你气什么?我还没气呢,那小兔崽子就没告诉你,那几个小娘子都已经被我赶出府了?”
释雪庭一顿,调整了一下位置,让李从嘉靠在他胸膛上问道:“赶出府?”
李从嘉只好将事情叙述了一遍,然后说道:“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个阴谋,我没跟你说只是觉得没必要,都已经解决了,谁知道那小兔崽子居然打小报告。”
释雪庭听了之后,想到之前收到信的时候,上面那语焉不详的几句话,如果不是确定杨新是自己的徒弟并且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的话,释雪庭都怀疑他是不是被别人指使着过来挑拨离间的了。
想到这里,释雪庭不由得沉声说道:“的确是欠收拾了。”
李从嘉吃饱了,又解决了心头疑问,抱着释雪庭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一时之间不由得又有些昏昏欲睡,半闭着眼睛含糊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跟我说,不要藏着,什么事儿都是藏坏的。”
释雪庭失笑,这件事情的确是他太患得患失,若是他勇敢一些,或许就真的去质问了,然而从小到大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