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家有什么具体界限吗?”
“林地这块,当年的确有一道壕沟为界来的,但是后来栽树,就给填平了。”
白贺炜说:“那么钱金锁在林地边上的那块耕地是他自己的吗?”
骆伟答:“是的,当年钱家是挨着耕地的这部分,张家是跨过壕沟的那部分。不过林权台账上,这块林地就只有张二成父亲的名字,我们说的这些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现在老人都去世了,哎,真是挺棘手的。”
白贺炜算是听明白了,钱兵在一旁说:“的确是这么个事儿。”
孙胜瞥了钱兵一眼,充满了不满和不屑交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钱教,这个案子你是该回避的,白所没说,你也就别吱声了。”
“哼。”他刚想再说什么,白贺炜阻止了他。
“钱教,麻烦你把你叔叫过来一下,我要单独和他谈谈。”
白贺炜撵人了,一群人一股脑的出去了,没一会儿的功夫,钱金锁进来了。
钱金锁就是一副老农民的打扮,穿着一件破棉袄,身上脸上灰土土的,没什么精气神,可是他却有那股子和人挣命的劲头,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白贺炜递给他一根烟,钱金锁别过脸去没接,白贺炜强行塞在他手里,说:“这不大个事儿,至于生这么大气吗?”说话间,用打火机给钱金锁点烟,老烟民钱金锁条件反射的举起烟凑火,烟着了,狠抽了一口。
他说:“我是一农民,一个大字儿不识,但是我讲道理,对吧。我家的地挨着我家的林地,我愿意怎么弄怎么弄,他张二成凭啥说我偷他家的树?”
白贺炜不紧不慢的也给自己点了根烟,听钱金锁抱怨。
“我去找乡里,乡里也是偏袒张二成,说台账上没我老钱家一个字儿,还说当年办证的时候,就没有我爹的名。没这个道理的啊,那片林子,我家都经营多少年了,怎么一出事儿,就成他老张家的林地了。”钱金锁扬起抽烟的那条胳膊,烟灰漫天飞。
白贺炜笑着问他:“你说你经营了这块林地,间伐过?”
“我不懂你说什么什么间伐不间伐的,我平时过去弄点柴火烧烧也不犯法。而且我们这边偷树的砍树的有的是,也没见你们抓过,凭什么就盯上我。”
“叔,这么说吧,我们办案也是凭证据的,如果真的立了案,你不见得能占到什么便宜。林权证和台账都是铁打的证据,没法更改的,当年老人怎么商议的,这中间又没有协议。我们钱教是你侄子,但是根据规定是要回避的,你再怎么闹,对两家都没有什么好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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