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说到这里卖了一个关子,刻意停了下来,任由一桌的人倾尽自己的想象兀自猜测。
众人你猜完我来猜,说了数十种的猜想,贾琏都说不对。其中一人恼了,没好气道:“瞧你这一脸咱们绝对猜不出的表情,莫非那园子还能建在天上,是仙宫不成?”
“虽不中也亦不远矣。”贾琏贼兮兮地笑着。
所有的人刷的一下统统站了起来,瞠目大惊道:“什么?你们家的那位宝玉公子,海灵真人,当真修筑了一座园子置于空中?”
贾琏望着他们急切求答案的模样,慢腾腾地夹了一口肉,慢悠悠的咀嚼下咽。末了,还一口鲜汤润喉,方慢条斯理道:“不是天上,是深海海底。”
“深海底下?!!”
“海下的园子?”
“当真是海下?不是同我们说笑,不是在逗我们玩?”
贾琏哼了一声,道:“如若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何会这般颓丧消沉?还不是因为被我家老太太逼着回来。下一次去海底公园,还不知是哪年哪月。每次想到自己要和它分别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心就难受的不得了。”
屋内陡然静默了下来,刹那后,骤然响起了一阵阵的抽气声。
众人惊呼大叫道:“海灵真人,真神人也!”
贾琏看着他们惊呆了的样子,满意一笑,舌绽莲花,将有关海底公园的一切说得天花乱坠,语言生动诱人,发挥出了超长的口才水平。各位听客一颗心,顷刻便沉醉在他所描绘的,神乎其神,妙不可言的海底世界之中。
一番话听下来,众人无酒自醉,心向往之。
然而一想到海底公园远在海津,且一月只有两日开放给男子,贾琏的一群酒肉朋友们不由得捶胸哀嚎起来。贾琏美滋滋的倒了一杯酒,就着他们悲愤的表情下酒。
贾琏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待他第二天再去找这一群人出来相聚的时候,从他们府上下人口中听来的都是统一的答案:他们呼朋唤友,于今日晨光熹微,城门刚开,就组团出了京城前往海津去了。
贾琏琏一口血梗在喉咙,差点没吐出来。
贾琏开了一个先头,在膏粱子弟群体中,宣扬开了海底公园。
那些国舅两府、宁荣两府的下人和随驾的宫女太监们回了京城后,有人刻意炫耀,有人单纯分享。不管原因为何,总而言之,他们在第一时间在自己所属的区域,将海底公园的消息散播开了。
有关海底公园的信息传遍了一整个后宫之后,飘出了宫外,飘到了文武百官后宅的太太、姑娘耳中。
都不需要鱼儿专门花钱请人宣传,人们便自发帮他宣扬开了。
尤其是在,出自于国舅府的几个小公子之手,关于海底公园景色的画作诗词,流传出去之后。这一股旋风,疾风骤雨一般席卷了京都,一瞬间变点燃了人们的心中的热火。
其所引发的浪潮比当初的暖丹还要夸张,整一个京城全都轰动了!
尤其是鱼儿的崇拜者们,简直要把海底公园当成了荣国府之外的另一个圣地,不少人听闻了消息的当天,便收拾行李前往了海津朝拜。
京城上至权贵,下至布衣,反应均如闻到了血腥的鲨鱼般疯狂。从京城至海津的官道上,飞奔的车马刚走过一批,很快又来了下一批。
海津城内的人流量,数日内暴涨了几倍。城中或者城外镇子上,大大小小全部的客栈皆人满为患。
后至的人实在没地方住了,只好租赁百姓们的空房子住下。
当然,如果是有熟人在海津的,也可借助在亲戚友人家中。
而那些家财万贯,不缺钱的主儿,更喜欢直接砸银子买房。
这一段时间,海津的宅邸、庄园、别院如流水一样,卖出去了一座又一座。不少人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这一日,鱼儿陪同涂蕴之去孤岛上查看军营的修建进度。从军营里出来,走了一段路程,一股热流从下腹蹿起,鱼儿肌肤极速升温,两颊顿时红成了两个熟透的大番茄。
关注着他的涂蕴之立刻发觉了他的变化,关心道:“这已经是第九次了,真的没问题吗?”
从第一次发.情热出现到今天,期间鱼儿陆陆续续出现了好几次发.情热。虽然每回都让鱼儿泡水解决了,可是涂蕴之仔细观察过觉察到凉水的效果越来越差。
而且更令涂蕴之担忧的是,发.情热出现的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从一开始的几天一次,到如今的一天一次。
按照这个速度,涂蕴之很怀疑,在不久的将来发.情热便会发展到一天几次。
鱼儿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海风送来的凉气。海洋的气息和凉风的凉意,使得他的身体好受了一丝丝。
鱼儿甩了甩脑袋,令自己昏热的脑袋清醒一些,信心十足道:“绝对没有问题,我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
尽管发.情热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可鱼儿依然半点不担心。他满不在乎的想着,大不了撑不住了,和昔日一般烫金蚌壳里沉入海底睡一觉就是了。
不过事先要和家里人打一声招呼,便说自己闭关修炼去了,不然平白无故失踪三个月,把家里人担心病了就不好了。
海风吹拂着两人衣袍猎猎作响,发丝飞舞。
鱼儿扬起笑靥,温热的指腹揉散涂蕴之眉心的褶皱。“难看,再皱就要有皱纹了。”
涂蕴之眉眼不禁一柔,牵起他的手,边走边道:“走,找个地方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