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安累得都快站不住了,无力地靠在戚凌的肩膀上,抓起他胳膊啃了一口,都是因为这家伙,害他j□j得腿都合不拢了还要逃亡,奶奶个熊!
戚凌先是一愣,而又低声笑了。他两三步迈到床边坐下,把陶秋安拽了过来,抱在胸前,低下头用嘴唇摩挲他的嘴唇,柔声细语:“喏,给你咬这里。”
陶秋安连忙扭头,小心肝抖了一下,又觉得这样太没种了,粗声骂:“滚,爷才不稀罕你那两片嘴皮。”
“是么,可是我稀罕。”戚凌掰过他的脸,在嘴上啵了一口。
陶秋安一把推开他,趴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戚凌知道陶秋安这是害羞了,笑笑,俯□去,张嘴咬住了他的后颈。陶秋安吃痛,想反抗却被按住后脑,死死的压住了,戚凌松开牙齿,却没有挪开嘴,用力地吮吸着他脖子上细腻的皮肤。
陶秋安快要窒息了,后颈又痛又痒,丝丝酥麻从尾椎窜上来,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唔……混蛋!松开你的狗嘴。”
戚凌满意地看着他后颈的吻痕,舔舔嘴皮子:“乖,累了就睡吧。”
陶秋安确实累了,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戚凌半坐半躺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吞吐烟雾,眼底尽是阴郁。
是他太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还是低估了陶秋安的天真?
即使段二这次挺过来了,也没有几年好活,迟早都会因为心脏衰竭而死。
段家人通常到了青春期才会觉醒,而段二是个特例,也是迄今为止唯一出现的异能人,和变身人不同的是,她打从小眼睛就会变色。也因为段二天生特殊,段家在她身上做过许多实验,打过各种激素和兴奋剂,这也是导致段二心脏脆弱的原因。
而陶秋安太天真了,有时简直天真得可恨!
他这份天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无论多残酷的现实也磨灭不了,太可恨了!
总是因为别的一些什么人,轻易就说出离开他的话,可恨之极!
戚凌慨叹这份难得的天真,同时又恨不得手里有把剪刀,能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从陶秋安生命里剪去。他摇摇头,觉得自己越来越小气了,他侧身把陶秋安揽进怀里,摆成蜷缩的姿势,想象着有一根脐带将他们紧密相连。
陶秋安像胎儿一样依附他,靠他供给的血液和营养存活。
这样,多好。
李思明家有两座两层高的楼房,楼对着楼用砖墙连接起来,兄弟姐妹都移居香港了,家里只有一个帮佣的大妈,还有两条强壮的大狼狗。主人性情温和,但这两条狗可凶了,栓在天井里见人就吠,还一副张牙舞爪想冲上来拼命的样子。
他们听从李思明的建议,在这里小住几天,等段二身体稳定了再作打算。
陶秋安蹲在天井的洗衣盆旁边,津津有味地啃鸡腿,时不时吮手指,得瑟地看看两只狼狗。
这么幼稚的行为,连段二也看不下去了,坐着小板凳叼着奶瓶,飞个白眼鄙视他。
陶秋安把两只狼狗馋得直流哈喇子,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才把鸡骨头施舍给它们。他站起来,冲着段二翻了翻死鱼眼,然后才趿拉着拖鞋走过前厅,又蹲在了梨木茶几旁边围观。戚凌和李思明此时正在前厅下象棋,正杀得难解难分,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陶秋安无趣,索性就晃出了大门,他溜达到村口牌坊的小卖部,摸出两个硬币想买雪糕,不过他又很快改变主意,拿起了公用电话。他想陶夏宁了,昨天晚上还梦见两兄弟一起放风筝,陶冶在屁股后面追着他们跑,不停地喊小心点儿,别摔着了……
他梦见的不过是平淡无奇的情景,换做一年以前,这样的梦简直是无聊透顶。陶秋安吸吸发酸的鼻子,人都是贱骨头,在懂的珍惜的时候,通常都是已经失去了以后。
他不顾戚凌的警告,拨打了陶夏宁的手机,心想,只听听声音就挂掉。
结果语言提示号码是空号,陶秋安握着话筒,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和陶夏宁失去联系了,怎么会这样?
怀着一颗不安的心等到天黑,陶秋安偷偷摸摸来到戚凌住的客房,把这事说了出来。
戚凌当场就沉下脸来:“你又犯傻了?我不是跟你说过,电话很有可能会被监听和追踪,你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左耳进右耳出,真当我放屁是吗?”
陶秋安理亏,心虚地嘟囔:“我这不是没打通么?”
戚凌重重弹了下他额头:“如果打通了,你是准备瞒着我了?”
“呃……抗议,反正都没打通!哪来什么瞒不瞒的,你这是欲加之罪!”
戚凌被他气笑了,走过去把房门反锁:“强词夺理,罪加一等。”
陶秋安看着他坏坏的笑容,下意识地吞口水,菊花一紧。
“你要乖乖接受惩罚,还是要我用强的?”戚凌从背后搂住陶秋安,鼻尖抵在他后颈嗅了嗅。
陶秋安哆嗦了下,很没有骨气地说:“啊哈,我肚子疼,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那就是选第二个了……”
“第一!”陶秋安视死如归地喊。
自作孽不可活——当陶秋安想起这句俗语的时候,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
他被戚凌用鞋带捆绑双手,脱掉裤子,扔到了床上,姿势不雅地屈膝趴在枕头上。而戚凌那混蛋什么也不干,只是一边抽烟一边顶着他后面看,见他被看得硬起来了,才淡淡地给出个评语:sā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