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梦境终究是虚幻的。
余小豆疲惫地眨了眨眼睛,睫毛上沾着雪籽,忽闪忽闪。
嗯?
……好像还是在做梦……
眼前依然是安民在自行车上对自己拧着眉头的样子,只不过不是穿着警服,是一身厚厚的浅棕色大衣,裹着大大的,柔和的白围巾。
余小豆又用力眨了眨眼睛,再用手背揉了揉。
“怎么什么倒霉事都给你遇上了?”
眼前的人依旧没有消失,倒是冷冰冰地开口说话了。
余小豆张大嘴巴,惊愕地跳了起来。
安民审视着他,淡淡说:“你不是说你脚瘸了吗?”
余小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安民别过脸去,一副再别扭不过的样子,他的睫毛上也沾着细细的雪粒,轻轻一颤就落了下来,安民平平淡淡地对余小豆说了一句:“上车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