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民工还是不答。
余涘还在说:“身体也挺契合的,而且我马上就毕业了,毕业以后找了工作就可以出来租房,我们……”
“还做不做了?”民工冷声问他。
余涘闭上嘴。
“做。”他说。
民工不想看着他,翻转过身。余涘给他扩张了一下,戴好套子插入进去。
两人无声地做爱。许久没做了,民工身体很紧,饥渴极了,余涘闷声不响地在他身上打桩,将他插得欲仙欲死。
做着做着,民工感到有湿凉的液体低落在他的背上。
最开始只是一两滴,之后越来越多。
余涘双手拉着民工的肩膀将他按向自己,一边抽泣着,身下重重地往里凿。
他又咬住民工一块凸起的背肌,眼泪唾液和鼻涕一同流淌出来,从他的背向下滑,亦有液体从上方滑过,从肩膀流到脖窝,再从胸前低落。
快感迅速累积,民工射过之后余涘就从他身上抽离,自己去了浴室。
民工想趁他洗澡的时候直接走掉,但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余涘出来之后他已经像个没事的人似的了,坐到床边,微笑着说:“一个月憋了不少,一次不够吧?”
民工说:“你想怎么来?”
余涘说:“你来。”他躺到床上,民工便骑到了他的身上。余涘说:“自己玩rǔ_tóu。”民工便抬落着屁股,一边双手捏着自己的rǔ_tóu揉弄,照着余涘的意思做出yín_dàng的表情来。
又是新的一周,余涘按照以前的频率去民工宿舍找他,两人一周里做了两次,皆是淋漓尽致。
周六的早上刮了大风,之后一直阴得厉害,到了下午寂静了下来,气温已经将得很低,天空中飘起小雪。
余涘一天什么都做不下去,几次拿出手机,盯着那个已经熟记于心的号码。
终于他还是起身,坐车去了工地。
酒店大楼拔地而起,白色的外表皮新鲜干净。周围的路也修好了,甚至植了树。
他绕小道走到民工宿舍,到了之后傻了眼。
宿舍都已经被搬空,并且已经拆了一半,下了雪也没人在做事,只剩下狼藉一片。
余涘拿出手机,拨出那个号码。
等到电话接通,耳边响起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暂停服务……”
余涘按掉电话,又打了一遍,又打了好几遍。
他左右看看,甚至找不出原先民工的那个屋子在哪里。
雪越下越大,落在地上发出涔涔的声音,已不再融化,一层层堆叠起来。
余涘向前走了一步,脚踩透薄薄的雪层,陷入到泥土之中,周围一片破败,从那些开敞着门窗的房间中飘散出腐臭来。
这不是属于他的地方。
从大梦中醒来,他也永远失去了那个人。
全文完
番外
余涘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突然“轰隆”一声,他整个人都从后座上弹了起来,睁开眼一看,是在拐角处被一辆卡车顶了车头。司机将车停到路边,骂骂咧咧地就下了车。
余涘到临市谈个生意,生意谈得不顺不说,回来还无缘无故被撞,叫他有些焦躁,见事情不算大,打算就交给司机处理,自己继续闭目养神。
耳边是司机大声的争论声,以及卡车车主偶尔一两声回应。
余涘猛地睁开双眼。
他开门走下车来,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卡车里放了一些杂物,以及一包烟,红白相见的包装,正是玉溪。
再走向争论中的两人,余涘问司机:“报警了吗?”
卡车司机抬起头来,看了余涘一眼。
他的司机说:“没呢。”
“打电话给小王,叫他来处理。”又转而对卡车司机说:“你跟我上车。”
“老板?”
不容司机多问,余涘将卡车司机带上了车,卡车司机也从善如流。
车的前保险杠被撞瘪下去,一边大灯撞碎,但大白天的倒不影响行车。余涘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又到公司换了个车,秘书送了份文件下来,再去向他家。
期间卡车司机一言不发。
余涘翻开文件,道:“赵言河,本地人,四十三岁,货运公司司机,无配偶。”
对方仍是默不作声。
余涘又将剩下的看完。
把文件翻回第一页,余涘久久地盯着那张一寸照。打印出来的照片并不清晰,但可以分辨出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是他熟知的,记忆中的样子。
那时他无时不刻地在找寻民工,去酒店打听他们包工队的消息,打听姓赵的民工,有一阵他几乎每天都会拨打那个号码,每个月往那个号码中充值,再打,直到号码有了新的主人。
那种无助和无力感一直伴随着他。
十年过去,很多事情都被渐渐淡忘了,对于当年之事余涘已经不是那么耿耿于怀。
他毕业之后没有读研,而是出来工作,工作两年之后自主创业,现在已经小有成就。
想要知道这个人的姓名也不那么难了,一个人的一生就这么直白地浓缩在几张纸上。
现在的民工已经人到中年,脸上有了皱纹,两鬓都白了。
余涘住在市郊的一个别墅,下了车,赵言河跟他进了房门。
“脱。”余涘命令道。
赵言河在门口玄关tuō_guāng了身上的衣服,连袜子也脱掉了,赤着脚走到木地板上。
客厅的桌子上放了手铐脚链和其他的一些道具,应当是他刚刚打电话叫人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