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彬蹲下去用手指敲了敲,“据说我祖上往里头藏了宝,但也有说里头是烟土,誉儿知道什么是烟土吗?在那个年代可是大赚的东西啊,不过韩家祖上是读书人,中途混不下去了才有人经商的,所以里头究竟藏了什么还真不好说。”
韩彬一脸神乎,李誉却打个寒颤,“别说了,我有点怵,我老家也有一户大宅人家,也说他们祖上往墙里藏了宝,后人都想挖开来看,又因为人口繁杂各不相让,本来各自住了单元楼的,结果怕别人抢了先,就都搬回去住,可是宝没找成,凶案倒一桩接一桩,而且有莫名消失的,后来竟然在墙里头找到尸体……”
李誉说到这儿拉了韩彬的胳膊,“我有点冷,我们出去吧!”
韩彬忍住笑,在门边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吓得李誉整个人跳进他怀里,连腿都圈到他腰上去了,韩彬就势将人按在门上亲,李誉又拍又打,使劲挣开来跑到院里去了。
韩彬追上去好不容易哄乖,两人又撬了两棵花木,连着刚才那棵一起包了,临走时,韩彬叫李誉去院门口等他,李誉等半天才见韩彬回来,又见他手脸都沾了灰,连指甲缝里都不干净,心里已经有了某种猜测,韩彬倒自己说开了。
“誉儿别怕,我说那墙里头有宝不假,只是早被人寻去了,后来我住了那屋,借着那面墙也藏了一个宝,是我妈留给她儿媳妇的,你住了三年都不自己拿走,今天来就是为了取这个宝,等会儿回去再给你,改天带你去瞧我妈,好不誉儿?”
这让人怎么回答?说好,又不是女人怎么当人媳妇?说不好,都跟韩彬这么久了,陪他上个坟情理之中。
“好不誉儿?”
“嗯。”李誉低了头,心里又酸又甜,悄悄去看韩彬,见他微笑着,眼睛有点红,当下抬了头看着韩彬,“好,我们一起去!”
韩彬笑意更浓,故意拉了李誉的手,这是在外面,李誉肯定怕人看见,只是觉得韩彬肯定还在难受就耐着随他拉,却听韩彬呵呵笑,顿时反应过来,难怪要牵手,竟是为了把他手上的泥灰抹干净!
韩彬大笑着跑前头去了,李誉看着前面那个欢快的身影,那是他的爱人啊,大男孩一般的爱人!
负疚自弑
小孟现在每天都教小通调酒,开始的一两天还不咋的,后来越发觉得小通天赋不错,到今天已经能调一些简单的了,一星期不到啊,小孟觉得这个徒弟收得极有成就感,当然,主要是自己“教学”有方。
小悠收假回来见着正在调酒的小通,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看他果真能行,心想,这下多个支桩的了,于是把小孟拉到一边,说了一些自己的新情况。
小孟一听就呆了一阵,“年前不是说手术吗?怎么一下改化疗了?难道没找到适合你妹妹的骨髓?”
小悠摇头,“也不单单是骨髓的问题,就算手术也要化疗的,不过我妹很坚强,倒来安慰我呢,医生也说问题不是很大,只是我想尽多呆在医院,听说化疗很痛苦,我想多陪陪她。”
“嗯。”小孟拍了拍小悠的肩,“按你想的做,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哦对了,这是彬子和李誉给你们兄妹的压岁钱,还有尚方给的,只是今天忘带了,明天吧,顺便去医院瞧瞧你妹,一直都只是听你说,还从来没去看过,明天吧!”
“行。”小悠接过小孟递来的红包,知道里头分量不轻,至于他说尚方也给了,这倒不可能,因为尚方是年前就先给了的,说怕到时碰不上,可见小孟并不知道尚方给了压岁钱这事,现在这么说了,明摆着是好意,那就别去挑破了吧。
差不多的时候,小孟催着小悠先走,其实时间还早,但是小悠不比从前了,再说只剩了两个客人,别说小悠,就是另外两个小子也被小孟打发回去了。
小悠一走,小孟就盼着那两个客人快点散场,谁知那两人本来是单桌,坐着坐着竟看对了眼,先是遥相举杯,然后拼成一桌,接着有说有笑一直到咬耳朵,都这地步了还不去开房,小孟只差亲自上去撮合。
好不容易等到这两人半醉,小孟放了一只低语呢喃的歌,果然其中一个上来结账了,却盯着吧台后的小通看了好半天,最后竟是要搭讪的样子,小孟气结。
“这位先生,一共二百三十四元,收您二百三,谢谢,欢迎下次光临!”
小孟说着只差伸手,人却拐进吧台挡在小通面前,那人还歪了头去看,小孟恼了,脸上的笑都快崩不住,“先生,你朋友还等着呢!”
“哦。”男人显然心不在焉,头都没回一下,眼睛还是盯着小孟身后的小通,“请问,您是不是叫邵颖通?”
小孟一听就觉得不妙,凑上去挡了男人的目光,“对不起先生,我们真的要打烊了!”
“哦。”男人终于付了账,临走还是看了小通一阵,要不是同伴催促,估计还有得缠。
小孟迅速收了东西,带着小通出了酒吧街,要了一张出租车往家的相反方向走,果然后面一直跟着一张车,无奈了,只好叫师傅开到原来住的地方,下车后拉着小通左绕右拐,好不容易才摆脱身后的人,在另一条街上重新叫了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过。
隔天李誉起床就见着客厅里的熊猫眼小孟,“没睡吗?还是哪不舒服了?”
“到处。”小孟趴在沙发上有气无力,李誉吓得坐过去,伸手在小孟额上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