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等他回答直接转过身去。
她现在可是完全摸清楚了王爷的软肋,只要宣礼应允,莫攸宁能不答应?
“好啊,那就去吧!”得到满足的莫攸宁愉快的同意了这个提议。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宣礼骑着马露出些许笑意。他现在越来越习惯静双和莫攸宁拌嘴,觉得这对主仆相处的到愈发像姐弟了。若何时他也能跟莫攸宁拌嘴吵架,应该是怎样的情景?
及至须苏城,这个当真无愧仙境美称,青山碧水蓝天白云。进须苏后见时辰还早,三个找客栈安置好马匹,就又出来观赏城中景象。
姑苏有个诉情湖天下闻名,据闻此湖水极为都能从湖水中看到影子,长年累月映下千千万万世间男女身影,渐渐有些人前来湖前询问姻缘,企图能从湖中窥到命定人的倩影。
湖中有个亭子,平日里总有人三三两两坐在亭中闲话fēng_liú。今天赶巧。他们去的时候亭子里空无一人,仿佛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沿木桥走到亭中,莫攸宁原本想挨着宣礼坐下,才刚走到他旁边宣礼就起身走到亭子对面。饶是莫攸宁连日来死皮赖脸,见此也无法厚颜无耻再跟过去。
被生平第一次想讨好的人如是对待,小王爷忍了忍还是生起了闷气。他索性也不坐,就立在那里直直望着对面的宣礼。
本来靠在栏杆旁喂鱼的静双觉察到二人间不寻常的沉默,索性把手中饲料全扔到池子里擦擦手朝莫攸宁走去打趣道,“眼睛瞪那么大,吓唬谁啊。”
莫攸宁眼睛生来就好看,双眸满含星辰。现在这个死死盯着宣礼眼尾有些泛红,真看得人于心不忍。
没等到他回击,静双猜到莫攸宁大概是忍到极限了,总算肯稍微顾虑他的情绪。就算是他自作自受,这么多天的惩罚大概也够了。而且这两位要总是闹腾,似乎也不是个事。
“我说你们两个,是准备闹着别扭要塞北吗?”静双拉着莫攸宁到宣礼身边坐下,在宣礼准备起身前眼疾手快把他按回去,“宣礼你别躲了,到底在想什么有何事为难大大方方说出来,我今天给你评评理。”
“我没有什么为难,两位途中待我甚好。”这是实话,宣礼对他们的确心存感激。
“我不是让你夸我们,而是问你心里有什么别扭。”到底宣礼年纪也不大,就算生性稳重淡泊,该有的情绪还是能看出来。静双不聋不瞎,怎么能发现不到他多日来的躲躲藏藏,“都快半个月了,你再继续晾着王爷,该怎么一起赶路?今天就把该说的说清楚说明白了,你要么痛痛快快原谅他,要么感觉把话说绝了别给他留念想,怎样?”
“什么话,什么念想?”宣礼当然知道不该这么不上不下吊着莫攸宁,可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自打知道莫攸宁对自己存了什么心思,他每每看到那人都会出于本能的回避闪躲。但躲开后却又隐约想要跟他靠近些。周而复始,宣礼自己也糊里糊涂。
“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我对你存的那些念想。”被他日复一日晾着,莫攸宁性子都快被磨出来了。左右他舍不得跟宣礼发脾气,冷战下去自己又难受,干脆先服软,“先前我已经把话说的明白,我想跟你亲近。你说好了要原谅我,后来又整日不肯搭理我,难道是嫌我赔罪不够?”
“要是这样,让他再赔罪一次就是。”虽然觉得好像这个不是主要原因,但既然莫攸宁这么说了静双就顺着说下去道,“就用你们先前定的规矩,掰手腕怎么样?”
“啊?我…”宣礼并没有要莫攸宁赔罪的意思,正准备解释莫攸宁已经把手伸过来。
还没等宣礼犹豫好要不要伸手,莫攸宁已经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上握住,干脆利落的得出结论,“是你赢了,我跟你道歉,赔罪,怎么着都好,可以吗?”
“我早都原谅你了,又道什么歉?”宣礼暗自嘀咕两句,又想了想。似乎近些日子不理他是有些为难了,怎么应该给个解释,“我知道你对我有意,但我自幼出家世间情情爱爱一概不懂,对你存了什么心思,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就是说,你有可能对我也存了心思?”至少没有被一竿子打死,莫攸宁已经倍感欣喜了。起码,宣礼没有嫌恶他。
“既然你不懂自己存了什么心思,那我问你。”静双站在他们中间,认真的看着宣礼问,“如果在田府,公子真的被抓回去,从此你们再无相见的机会,你会不会惦念他?”
“我,我不知道。”宣礼垂下视线避开静双的目光,犹豫的给出回答。莫攸宁又没真的被抓走,怎么会知道是否惦念。
“不,你知道。”静双俯下身,强迫宣礼跟自己对视,“否则按照你的个性,早就阻止我们用阴谋诡计,还打伤那个家丁。你不想跟公子分开,定是对他有意。”
“真的?”听她这么说,莫攸宁才记起终日慈悲为怀的宣礼,确实没有阻止他们伤人。若他对自己真有那么些心意……
“那是他把你们关进去再先…”
“可是他不会伤我们,你肯定清楚。”静双难得真的聪明一回,迅速反击道,直逼得宣礼哑口无言才接着道,“既然你们彼此有意,何必非要闹别扭。难道因为出家信佛,都不能有世间情爱了?若是佛祖不容世间情情爱爱,他妄为佛祖。”
“佛祖哪有不容,你别乱说。”宣礼闻言一惊,连忙阻止道,“佛祖慈爱,世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