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若能成全此事,卫某定当竭尽薄俸,为诸位大人祝酒。”
卫云翼说完这句便笑著对廖文行了个礼,然後二话不说,转身出了秘书省小院,直接回自己宫里去了。
不过临到门外,他又仿佛突然变了心意,绕过楼门口,悄悄往树林里每日练功的地方走去。
“战功啊……”
踏碎枯叶的脚步停止在一棵树皮明显剥落得过分的树前。卫云翼的手指摩挲上乾枯粗糙的树干,手掌微微用力,划过掌心的刺痒告诉他久不拿剑的手心已经变得柔软,厚茧已经被温泉水泡得轻薄,好像江南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可是,卫云翼的身体本来不该是这样!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塞北的黄沙朔风开始在他的心中吹起,羌笛呜咽,月寒铁冷,打著卷的枯草在如雪的沙丘上滚走如狂。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