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是六品小官啊?我告诉你,你可少惹这个人,他可是戴罪之身。”孚威将军小声在卢白耳边叮嘱。
卢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眸子中仍是一片迷惑。
“哼,有什麽好神气的?不过是个男宠罢了,装什麽清高?”擦身而过的御史尖酸地讥讽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迈过了一尺高的门槛。
“男宠?”卢白惊异地站在原地,“这样的人,怎麽可能是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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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暖阁的翠微宫里,一身黑曜龙袍的皇帝散漫地坐在温润无暇的玉床上,身前跪著的是雪领墨靴的起居舍人卫云翼。
“脱吧。”皇帝漫无心思地把玩著手里的珍珠翠鸟,被磨去了爪尖和长喙的小鸟徒然地扇动著翅膀,无法逃离的挣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