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黑着脸瞪了他一眼,可惜对方已经彻底喝蒙了,就算揍他一顿也不能出气,最后只能翻出对方的手机,找个人把他接回去。
这本是好心的无心之举,却是将李少爷实实在在的推进了坑里……
酒的后劲出乎意料的大。
李平朗直接断了片,等意识回笼已不知今夕何夕,他先是睁眼,发现眼前漆黑一片,以为是没有开灯,便习惯性伸手想要去摸一般放在床头的手机……确是听到咯嚓一声,一股巨力勒住了他的手腕。
李平朗楞了一下,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等他发现不是没灯——而是眼睛被人蒙住的时候,又是不知多久以后。混沌一片的大脑逐渐清醒,寒意沿着脚后跟一路往上,李平朗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吞了吞口水,张嘴:“有、有人吗……”
大少爷眼前一片黑暗,双手被拷在头顶,无力的长腿耷拉在柔软的床铺间,被褥中带着消毒水冰凉的气味,像是一把利而薄的尖刀,刺得他头皮发麻。
脑袋无意识的蹭着身下的被面,李平朗小口小口的抽着气,恐惧如潮水般淹没至头顶;宿醉所带来的眩晕感尚在,像是溺水中努力呼吸的人,挣扎只为那一线生机——“有人吗?”
他又问了一次,这回声音似乎大了些,但依然颤抖的不成样子。
可依然没有得到回答。
李平朗快哭了。
终于开始活跃的脑袋里流窜着各种电视剧里的情节,什么杀人越货绑架分尸……他怕的浑身发抖,空白一片的大脑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李平朗甚至无法去想事情的因果……断片前的记忆碎片似的闪过,留白的地方太多,无法拼凑,反而彻底划破仅剩不多的理智。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想要钱吗?我可以给……多少都可以……”他试图询问对方的目的,但是失败了。
一定是有人在的——直觉如此告诉他,李平朗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注视,那目光有几分莫名的熟悉,难道……?
“……是小光吗?还是阿良……还是……璐璐?”
胡乱叫着过去情人的名字——直到终于听见一声短而急促的抽气,李平朗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一半惊喜一半惊吓,他哆嗦着声音结结巴巴的开口:“璐璐……是、是你么……那天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喝多了……”具体是哪一桩惹怒了对方,他早就记不清了,这几年来欠下的桃花债着实太多,他只能语无伦次的哀求着,希望对方能放过他。
……只是效果似乎并不如人意。
李平朗听见地摊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像是死神的脚步。紧接着他便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掐上了喉咙,虎口处的厚茧摩擦着李平朗滚动的喉结,冻得他止不住抖。
可这样的一只手,无论如何也不属于女人,李少爷终于崩溃了,他抽着气,将头顶的手铐摇地哗啦作响:“你、你不是璐璐!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回答他的,是一个沙哑到辩不出原本的声音。李平朗喉头一紧,西装的长裤被人暴力扯开,下身一阵凉意……
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李平朗挣扎的更激烈了,身下的床铺随着他的动作一阵摇晃,可这到底都是徒劳……他只能绝望的,感受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压了上来。
“不要……”
“装什么装啊大少爷。”那人嗤笑着,三两下扒下了他的长裤,露出一双白而长的腿。
“反正对你来说,谁都一样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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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抓住他胡乱蹬动的脚踝将其抬高,对方的手像是冰冷结实的铁箍,力道之大仿佛要生生捏碎他的骨头。李平朗疼得止不住抽气,咬牙挣扎着想要将人踹开,但到底只是徒劳。
这家伙应该是练过的,不管是技巧还是蛮力,都要比养尊处优惯了的李少爷强上不止一个档次,折腾了半天不但没有扭转局势,反倒连上衣也开了,胸前的衣扣爆了一路,露出大半凝着汗珠的胸口,正随着呼吸激烈起伏。
越是危急时刻,就越容易冷静下来——李平朗喘着粗气,嘴唇还有些哆嗦,被拷在头顶的双手握紧成拳,像是在积攒着什么东西。“你、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放、放过我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都觉得自己窝囊,可又能怎么办呢?对方的力气太大了,他打不过啊……
深深吸了口气,他又道:“我、我有钱的,你把我手机拿来,1号键有一个快速通——唔唔!”下巴一紧,嘴里突然被塞进了什么东西,李平朗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他本能挺起上身,又被那只有力的手指狠狠按进床铺里。
“省省吧,少爷。”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叫你那些情人来救你的……”
不是情人……李平朗委屈的想,那是我弟弟。
可惜他再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口腔被刚拆下的领带填满,压迫着舌头一阵发麻,分泌的唾液打湿了半硬的布料,更有些溢了出来,黏黏糊糊的汇聚在下巴上,sè_qíng的很。
男人粗糙的指尖点上李平朗的前额,划过那双被黑布蒙着的眼,逐渐往下,蹭过他塞着领带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