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阳看着镜子里的他,挑起半边眉:“张导?”
“你们曾老师把你的情况和我说过了,所以我才让你演这么重的角色,但我看你这演技不像完全是天赋,比如对机位的掌握,靠天赋能摸出什么来。”张屈离走过来,拉了张椅子坐下来。
於阳笑了笑:“真人秀也有摄影机啊。至于演戏,可能是看电视学的吧。”
“喜欢看谁的戏?”张屈离问。
“於阳,”他答。
“难怪,”张屈离若有所思,接着叹了口气,“可惜你见不着他了。那小子啊,干什么都不和人说,说走就走,给我弄懵了。”
他说的是轻巧,但脸上带的是真心的难受。
於阳转过身去,安抚的拍了拍他手臂。但没说话。他也想过把自己重生的事告诉张屈离,但这封建迷信的事万一吓着他也不好。而且他也得留个心眼,这种超乎人理解范围的事,总得藏着点。现在张屈离既然已经接受他死的事,那就这样吧,反正他该吃吃该喝喝,也不影响什么。
张屈离在梳妆台上扯了张餐巾纸,给於阳留了个手机号码,让他买了新手机给他电话。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有戏想找於阳拍,於阳把那写着数字的餐巾纸揣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