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为什么,一说就要说到明儿早上了——这些,你是从北方来的,当然不知道啦。”
“哦。那……”他挠了一下头说,“你说省实验的都很会打……那你今天要和他们打咯?”
“对啊。”
“那……会不会吃亏啊……”
“怕他算个鸟啊!”她挥了挥拳头,对着夜幕说:“我们就好欺负啊?呸!”
“但是……“猫球球迟疑地看了她一眼,“你说的这些都是高中……你现在不是已经大学了吗?怎么还……”
“你傻啊!”她瞪了他一眼,“姐姐在珞珈扛槽混的时候,你还在东北玩泥巴呢!珞珈和省实验是世仇,世仇你明不明白?现在省实验又有个表子说要搞我妹妹!她敢搞我就跟她来咯!”
“哦……但是,”他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说你这边只有三百人……”
“打架不在于人数!”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兵不在多,在精。笨。”
正说着,远处的大道中央,已经集满了人——远远看去,极为罕见地,绝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她们把校门口围了一个大圈,行人像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似的纷纷绕开遁走,而那里已经开始传来越来越响的骂声。
“不会已经……”他目瞪口呆地说。
“等着!”班长举着烟头说,“等抽完这支再过去。”
“行啊!”远远处传来了一道响亮的破口大骂,女生特有的尖利和当地方言混合成一种极为奇特的语言:“杨熙,你妈生你的时候,怎么没把你塞回胎盘里去呢?说你是表子养的吧,你又——”
“行,过去吧。”班长皱了皱眉头,把烟随手一丢,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猫球球跟在她身后,默认自己就是个小跟班。确实,他明明比她高一个头来着,即使他穿着高跟鞋,他还是比她高——可他就是她的小弟。
他们沉默着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穿过抽着烟,撇着嘴,脸上带着不屑或惊奇表情的太妹们,每个人都默认地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
等他们走到人群中央时,路灯忽然就亮了。学校大门旁的一排路灯,唰唰地亮起,照在少女夏天露出来的胳膊上,照在她们的侧脸上,每个人都闪着奇异的光芒。
显然是班长妹妹的女孩忙不迭地跑过来,喊了句:“姐。”
说完她就主动掏出烟来,并且帮班长点上——猫球球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女孩子也玩这一套?跟电影似的。
班长皱着眉头,吐了口烟,这才慢悠悠的对着对面说:“白楚涟,我说你还在后面看着干什么?真他妈当藏后面算本事儿啊?”
对面那个大姐头模样的人刚想破口大骂,一双手就把她拉开了——从后面,走出一个跟班长气势差不多的女孩,所不同的是她染了棕色的头发,冰肌雪肤,看上去既高傲又美艳,和黑发的班长完全是不同的类型:“李日美,我说你怎么越活越转去了?——啧啧,看你这样儿。还带着男人,这小腿捏起来有二两肉不?你新找的小白脸啊?”
李日美就是班长的名字——虽然对面的大姐一开口喷的就是自己,猫球球还是有点想笑。
班长的名字,从入学以来被大家取笑到现在,不知道被取笑多少回了……每次听到还是会想笑。
班长显然很淡定,气势端足了,才喷了口烟说:“白楚涟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这些年,混得怎么样?啊?以前那个姓黎的,后来又追那个姓沈的,结果人家都不答应。我说吧,你怎么也算一盘整条顺的妞,怎么高中三年,就找不到一个爷们儿呢?女人最好的年纪,不就是十五岁到十八岁吗,是不是!是不是!你们说是不是!”
猫球球瞬间被吓了一跳——因为身后的太妹们立刻笑嘻嘻地齐声说:“日姐说的是!”
——日姐……这个名号听起来好囧!
对面的白楚涟看上去鼻子都气歪了。
班长又慢悠悠的说:“楚涟啊,你说,你这名字,听上去就是初恋。可谁知道,你连初恋都不成呢?在省实验混得响当当,结果你瞧上的人吧,都瞧上那个学习成绩最好的,叫林什么来着?嗨,男人都喜欢林妹妹。我说你这是何苦呢?到头来还搞不过一个不混的——省实验这是埋没人才啊!我当年就惜才,让你转过来,结果你跟我别扭,还打了一架,又打不赢我。但是呢,你日姐我宽宏大量,依然是惜才的。你现在混得不好,都20岁的人了,还和一帮小辈计较,还进了华师——我说,华师有什么好读的?你不是想要男人嘛?去女孩子多的学校干嘛呀?华师的娜姐,又给你气受了是吧?我知道,你还是想混,但你的起点走的不对,怎么混得好呀!今个儿我把话说明了,你日姐我还是惜才的,你不如留个两级,再转来咱珞珈路复读,在我妹子杨熙旗下,你还是响当当的二把手。”
猫球球彻底乐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萌百合了——准确的说,是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在书评区起哄了……因为他现在也好想式喊一句:“白楚涟,请你嫁给李日美吧!”
白楚涟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破口大骂:“李日美,你他妈说个b说!你以为自己混得算个吊?我告诉你,要不是看着你爸,你以为珞珈路谁会买你的面子?你以为自己是谁?”
猫球球紧张地看着班长的肩膀似乎稍微颤了一下——然而,她依然保持着一种漠然的镇静,只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