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沈砚翻来覆去睡不着,怀里空荡荡的。从前还能忍,尝过一次竟忍不住了。他又暗暗想,或许萧索同他一样也未可知。
之前为装清高,他每每都是命十一去找萧索。如今赤诚相见,沈砚也不再装腔,自己披着衣服去敲萧索的门。
他还不曾睡,抱着两本书在灯下看。沈砚一面感叹他家独宝不容易,一面又想,或许该用点手段、走点门路,替他谋个功名。
萧索开门见是他,微感惊讶,忙请他进来坐。沈砚半个身子倚着书案,瞧见满桌的圣贤书,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坏主意,看看萧索满面的天真虔诚,又放弃了。
昨夜才第一回,今日便来邪的,恐怕要吓坏他!
“写的什么?这么认真!”沈将军对他的忽略很不满意。
萧索捧着纸,道:“将军,这是今日念过的那个案子。学生默了出来,觉得有些不对。”
沈砚扯来一看,的确是铁手人屠的案情经过,皱眉问:“这不挺对的,哪里不对了?”
萧索道:“这案卷里,一无堂审经过记录,二无签供画押之词,三无现场勘合详述,
四无人证物证罗列,五无律法适用细则,六无结案陈词文书。寥寥几笔,如何就定案了?”
沈砚摇头道:“这案卷不过是大略记述案情,正经卷宗文书都在大理寺和刑部存档。按本朝规制,流刑以上的案子,都应移交大理寺。这里记得不全,也不足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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