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日劳碌不堪,心里又郁结,实在不曾好生歇息一日。沈砚深知道,因此不愿强他,将人又抱回床上,熏干头发便由得他睡去。
萧索醒来时外面又在落雨,凉风习习,甚是清爽。他身上搭着一条薄毯,发丛间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枕边趴着沈砚,他手里拿着一把凉扇,梦里都在笑。
“醒醒,”萧索怕他落枕,轻轻推他。
沈砚猛地惊醒,茫然不解地看着他,一转头听见“咯咯”两声响,立刻捂着脖子呼痛:“我的老树脖子,闪着了!”
萧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刚想提醒你的,你快别动了。好好的不躺倒睡,焉能不落枕!”
“我这不是怕炭火熏头发你觉得热嘛,就想给你扇扇,谁知道睡着了。”沈砚撇撇嘴,“再说了,我倒是想躺你身边,我也得敢!”
萧索叹口气,扯他上来:“说得我这么不堪了,就是萍水相逢也不至如此,何况你我睡过一张床的。”
沈砚摇头晃脑几下,觉得好些,拉着他手说:“现在也不困了,天儿也不热了,咱们是不是能干点正事儿了?你心情上来没?”
“没有。”萧索抿着嘴,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我真该走了,衙门里忙得什么似的,我却在此和你苟且,岂非渎职?你趁着禁足,好生在家歇歇罢。”
“真是无情!”沈砚靠在枕上抱怨,“睡完就走,只顾自己爽!”
萧索无奈,扔下刚拿起来的外袍,躺在他身旁道:“快来吧,不许混闹,解了馋就罢。”
“你这样我怎么解馋?”沈砚声音中透着委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多要求?”萧索忍着白眼,自己褪去衣裳,拿来床头搁着的柔润膏给他,眨着水汪汪、清亮亮的眼睛,柔声问:“将军疼我可好?”
“好……好!”
岂能不好?
沈砚吞咽两下,忙抱住他,满口里答应:“这就疼你!”
他先将人吻得动情,又将那盒跌在床上的柔润膏拿来给他涂抹,动作更比方才擦身细致百倍。萧索原没兴味的,此刻也不禁求告。
沈砚比任何时候都耐心,浅尝辄止地吻他五官,鼻尖与鼻尖厮磨,引得萧索直笑。他继续向下,一口含住独宝白玉般的耳珠,那里最是脆弱,轻轻呵气他便浑身酥倒。
“你快些……别这样!”萧索嗓子里挤出两声,却在中途变了调,反倒似欲迎还拒的小意趣。
沈砚叛逆的心根本按捺不住,益发闹起来,也不顾他愈来愈抖,顺着下巴一径舔舐,张口含住了他不甚清晰的喉结。
萧索颈子被他吮着发不出声音,只好急切地屈膝蹭他,双手乱抓,偏就蹭在他下面。那里依然坚硬似铁,却又炙热如火,股间不禁一颤。
沈砚乐得不知南北,伸手下去揉,那里仿佛蕨草般收缩着。他亲亲独宝的眼睛,油腔滑调地笑他:“想我了,嗯?”
萧索大窘,翻过身向床外逃,又被沈砚擒着脚踝拖回来:“往哪去,不是叫我疼你吗?”说着挺身而入,势如破竹地鞭挞起来。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连萧索自己也不知到底是何等婉转,只觉得天地都在摇晃,下一时他便要死过去。
只是沈砚如何舍得,屡屡将他从边缘拉回。他双手抓着床里的栏杆,求他慢一些,可他真的慢下来,他又耐不住想要更多。
结束时沈砚抱着周身绷紧的人,一面握着小独宝一面挺动,虽已到极致,怀里人却一丝声音都无力发出,空张着口抽搐了半日,软倒在他怀里不知所以。
沈砚精神百倍,搂着他揉揉,趁着人事不省狠命吻他几下,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
第107章 心甘情愿
“醒了吗?”
雨声“滴答”作响,帐里旖旎春光。
萧索不作声,沈砚掰开他的手心贴在自己脸颊,笑问:“小赖皮,还不醒?天可快要黑了,你若晚了,可别怪我不叫你。”
“我没睡。”他声音格外娇慵,像小猫的呜咽,又像清风搔过心尖。
沈砚禁不住低头吻他。
萧索也不躲,闭着眼睛道:“不是要催我起来,你这样我怎么起?”
“晚上你是睡这儿呢,还是回家去呢?”沈砚撑着脸,歪在枕上看他,“要是睡这儿,我就不催你了。要是还回去,真该起了。晚上冷,风又大,你再着凉了,怎么办?”
“身为我的床友,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萧索似笑非笑地调侃。
沈砚捏捏他鼻尖,回身从床头小斗柜里拿出一封信,并两只小瓷瓶给他看:“这是从许凌府上搜出来的,我都找人验过了,一瓶是害死南安公主的剧毒。还有一瓶,你猜猜,这是什么?”
萧索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坐起身靠进他怀里,道:“我哪里猜得出,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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