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浚气道:“不过是死了个公主,他们便捏住不放了。国家大事面前,区区一个公主,又算得了什么?若他们真的爱惜公主,又岂会命她来和亲!再说,此事究竟是不是我们的错,尚未可知。依臣之见,还需细查才好。”
桓晔冷笑:“怎么查?沈砚当着文武百官、藩国使节之面,亲口承认是他毒死的公主,还能如何查?他可越发能干了,亏朕如此待他,他竟这般令朕心寒!”一口气未喘匀,剧烈咳嗽起来。
“皇上莫急,他只是一时糊涂。”言浚忙替他拍着顺气,又道:“不查是气话,臣明白,皇上还是要细查此案的。到时随便寻个由头,将这事混过去便是。至于沈砚,大不了诌些言辞替他开脱。南安纵然不愿意,许他们些好处也罢了。总不见得他们真敢开战,那也只会两败俱伤,他们可不傻!”
桓晔饮下半杯茶,平复半日,道:“朕也知道,早已暗命张云简去查。只是他素来与沈砚有隙,恐怕不能尽心,你还是要从旁协助才好。对了,那个萧索如今在御史台还好么?”
言浚顿了顿,回说:“此人心地纯良,当日臣向皇上保他之时便说过,将来他或可成为皇上的肱骨之臣。如今他已转了性,不再似先前那般迂阔,渐渐有了格局,忠君之心却未能改,当真可用。至于沈砚,他们二人原不过是一时之情,过后便罢了。听说他要娶妻了,可见是真放下了。”
桓晔点点头:“此人有才干,听说谢逸极看重他,可见朕当初没留错。既如此,你便让他多多参与此事。沈砚的事,他必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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