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屋里没烧炕,异常冰冷,跟朴树的心还挺应景儿。
这一年的烦躁到年夜里更甚,甚至有些赌气的成分,朴树把自己瘫在炕上,也没开灯,还没盖被,就这么和衣躺在冰凉的炕上。
过往小白带给他关成的消息在脑子里跑马车,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然后都停在那个见家长的事儿上。
朴树气的快要炸了。
酒越酿越醇香,朴树是越想越生气。尤其还是家家户户都是喜庆的大年夜里,他像是后反劲儿,现在才要被气哭。
朴树觉得他是高估自己了,他强迫自己吃,强迫自己过这种生活,强迫自己等。
他吃的很累,生活很累,等的好累……
朴树很模糊的想以前,他攒些钱,搬到没人认识他的地方,每天为柴米油盐生活着,什么也不想,可简单的。
然后他不会难受,这样儿他到老也不会去惦念够不到的东西。
关成那么些年给他画了牢,让他贪心了。
朴树酝酿着委屈的哭意,人在黑暗里眼睛也是黑亮,气鼓鼓的。
手机响了一下,朴树翻个身背对着,不一会儿,又翻回去。
他从棉袄里摸了半天才把手机给掏出来,打开一条陌生号的短信、
“树,三年了”
第45章 第 45 章
朴树没回,指头在手机腱上磨啊磨……
短信震动:“看外面”
朴树一愣,然后猛的坐起来,他血液凉的身上发麻,硬是蹭着爬进炕里边儿,下巴抵住窗台往外瞧着,
漆黑,啥也没有。
朴树看好一会儿,确定了没人,有点儿难过的气鼓起来。
短信又响了,朴树打开。
“不许撅嘴( ̄ ̄)”
然后朴树就把嘴撅起来了,看看字符又想笑。
短信来的很快,一连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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