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不眠夜,再没进过冷霂霜房间的东方绝在自己房里翻来覆去烙烧饼似的苦思冥想,最後只想扇自己两巴掌解恨。
此时他没想到,这些烦恼都不算什麽,真正恐怖的还在明天。
然後这里“明天”,在东方绝刚闭上眼睛准备眯一小会儿的时候,就到来了。
“有刺客。”好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东方绝立刻就被惊醒,然後就听外面的侍卫在那嚷嚷著说什麽“刺客向王爷那边去了!刺客没进王爷的住处!但是在这附近。”
搞错没有,这附近除了我住的地方还有冷霂霜住的地方,你们都是猪吗?一直在我这边晃什麽?霜要是出了事我拿你们陪葬。
心里暗骂著,东方绝飞快的披上衣服冲了出去,直奔冷霂霜的住处。这时候的天空正开始泛起鱼肚白。
冲到冷霂霜的院子里,东方绝没有发现异状,院子里很安静,冷霂霜的房子没有被人侵入的痕迹。
将提到嗓子眼的心稍微放回去些,东方绝就看到冷霂霜披著单薄的纱衣推门而出,看样子是被抓刺客的动静吵醒了。
东方绝轻轻的上前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冷霂霜身上,然後预将其带回房。“虽然才刚入秋,可是这露白之际还是冷的,你看你又穿这麽少,本来就有伤在身,起来干嘛?难道一个刺客我还解决不了吗?”语句温柔动作温柔,脸上更是一派心疼之色。
冷霂霜却不依,使了些力站著不动不肯跟东方绝进去,但也没挣开东方绝那给自己披上衣服後就顺势搂住自己肩膀的手,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後用更冷的声音对空气轻说道:“既然来了,为什麽又躲著呐?”
冷霂霜的话让东方绝一震,他完全没感觉到这院里有其他人的气息,如果冷霂霜真的是在对院里的人说话,那只有一个可能,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果然还是只有霜霜你感觉的到我的存在啊。”树後,一个青色的身影走了出来,微风轻轻吹过,吹动了他轻薄的外衣,好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霜霜啊,我找你很久了,你居然躲在王府里。”来者长的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挂著一抹邪笑,看上去老不正经的向冷霂霜靠近。
“来者何人,居然敢私闯我傲王府。”下意识地将冷霂霜拥的更紧了些,东方绝有很强的预感,来者不善。
“孟子然你不是在大漠吗?什麽时候回中原的?”那个应该算是刺客的人没理东方绝,这下连冷霂霜也甩开东方绝的手迎向了来者,两人都当东方绝是空气般不存在。
东方绝有些气恼,就见那个私闯他傲王府的人移形换影般来到冷霂霜身前,还将那不轨的狼爪摸上了冷霂霜的脸。
“霜霜的脸怎麽了?谁这麽大胆毁了我家霜霜这绝世美貌的?可恶,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去。”一边用麽指轻轻的磨蹭著冷霂霜被毁容的地方,孟子然一脸心疼,随後又像想到了什麽似的大笑起来。“我在说什麽傻话啊,敢毁了霜霜引以为傲的脸,恐怕那人已经被霜霜你活刮了吧?”
被冷霂霜甩开的东方绝心里一紧。恐怕在别人眼里,敢毁冷霂霜脸的人都已经尸骨无存了吧?可是自己还好好的活著,就在冷霂霜最近的地方,冷霂霜天天看得到想得到的地方。心里并没有得意的感觉,反而沈重的难受。在这麽近的地方,不知道霜每天看到我有几次是在心里挣扎著想杀了我可又下不了手的?
“我问你呐,你什麽时候从大漠回来的?”避开话题,冷霂霜将人拉到院里的石桌旁坐下,然後转头对东方绝说:“你回去吧,他们很吵。”冷霂霜口中的他们指的是那些还在囔著找刺客的府里护卫。
虽然冷霂霜回头对自己说话了,可是东方绝一点也不开心,他知道冷霂霜现在是为了和那个叫什麽孟子然的人叙旧才不得不出声来打发自己。很不想走,可是外面一直闹也不是办法,於是东方绝决定速去速回。
“上个月回来的,一回来我就到处打听你的消息,没想到你居然躲我躲到这傲王府来了,你倒是会躲啊,可找死我了。”孟子然一副怨妇样看著冷霂霜,那表情那语气,刺激的才走到院门口的东方绝加快了脚步。正好刚走出冷霂霜的院子东方绝就看到了福伯,於是赶紧吩咐了两句,掉头就回到院内来到了冷霂霜身边。
“冷霂霜,你武功呐?”东方绝才刚在石桌边坐下,就见孟子然拍案而起,一手正抓著冷霂霜的手腕,冷霂霜无奈的想抽回手又抽不回。
见情况不对,东方绝也立刻抓起冷霂霜的另一只手,号了半天惊讶不比孟子然小。“霜,为什麽你内力只剩三成了?”
冷霂霜叹气,不该让东方绝发现的还是发现了,本来好好的东方绝也不会没事来号自己脉,没想到刚刚一时大意居然将脉门落入了孟子然手里。
这孟子然是武林名门之後,武功卓群,虽然为人轻浮了点,但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代大侠,只是遇到冷霂霜的事就会变得很暴躁或很白痴。小时候毒尊带著冷霂霜去孟家路过,冷霂霜就是在那时认识孟子然的,由於毒尊和孟家关系不错,因此两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以说冷霂霜的事孟子然比谁都清楚,而孟子然喜欢冷霂霜的事也是路人皆知。
本来这小子一直缠著冷霂霜,可冷霂霜对他又没有那种感情,所以几年前他父母就将其打发到大漠去了,冷霂霜也是趁著他不在才找到机会溜到江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