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根本就没听见自己在说什么。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确切地说他连郝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他唯一明白的是,自己需要好好地冷静一下,时间越长越好。
好在还有两天就是鉴定大会了,也许忙碌能让他忘记很多东西。至少能让他除去杂念,回忆起自己原本最该重视的家庭。
希望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吧?
而此时,在锦云药坊的地下室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竟然被某对兄弟算计退让了一番的锦云本人(如果他知道了,必然会将那某对不知死活的兄弟给毒杀吧!),正在熟练地配制着手中的各种药物。
他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秀发给干净地束在脑头,专注的脸上早已经收起了伪装的笑意,显得整个人清爽又宁静。
事实上锦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狠毒的人,只是外人的误解实在太严重了。同样地用些不耻的手段,一些不善于掩饰自己的人就会被人们评价为一个毫不做作的人。而正好相反的是,一些非常懂得隐藏这些手段的人就会成为阴险毒辣的代名词。
而锦云只是恰好属于后者。
精致的炼炉上冒着腾腾的热气,仿佛勃勃的生机,吸引住了观察者的所有目光。而聚精会神的同时,锦云的双手也没有丝毫空闲下来的意思,不断地取着手边配好分量的或是粉末,或是草药精准地添加其中。
困在炼炉旁的火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开始疯狂地撩动,但神奇的是,与此同时从炉中腾出的烟竟然急速收缩起来!那些白烟像是渐渐地有了自己的生命,想要拒绝在空气中消散,拼命地想要钻回炼炉里。
为了更好地屏住呼吸,锦云下意思地咬住了唇,不知不觉间,他白皙的额头上已经渗出数排细密的汗珠。
作为一个当之无愧的顶级药师,锦云很明白现在正是成药的关键时刻。而要怎么把握好,他自然也是成竹在胸了。
这时,面无表情的流月悄然来到了锦云的背后。长年呆在这药坊里,虽然不是药师,但是也对着配药的流程多少有些了解。
尽管他平时总是以找锦云的茬为乐,可这也不代表他是个不分轻重的人。流月很识相地没有马上去惊扰专注的锦云,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后饶有趣味地观赏。
他早就听人说过,药师是这个世界上最枯燥的职业,只有一些呆板无趣的人或是一些上了年纪无事可做的老头子才会以此为乐。而显然的是,锦云既不是呆板无趣的人,也不是无事可做的老头子。应该说,像锦云这样花花肠子多到恐怖的人会成为一个相当成功的药师,这件事无疑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他只能说,锦云这个家伙,实在是有着和他的外表不符的意志力。也只有这种意志力超乎常人的存在,才能在不落下从小从锦家带来的武技的同时,也能将炼药术达到这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又过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流月终于看到锦云长长地吁了口气,转过身来。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锦云的手中多了一个蓝色的玉瓶。
“我不是说过,不到明天大会正式开始都不要来烦我的吗?”锦云不耐烦地说,连看也懒得看流月一眼,低下头去,极为挑剔的在自己的药匣里为刚才的那个蓝色的玉瓶找了个最为顺手的位置。
其实他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地睡上一觉,让精神充沛起来。
“哼,你以为我想来么,还不是霍老叫我来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手的地方。”流月没好气地哼道,那张原本算得上刚毅的脸,只要一遇上锦云,总是会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也许他们上辈子有什么过节,需要这辈子用没完没了的冷嘲热讽来把对方好好教训一遍又一遍。可这场无形的“战争”却总是难以分出胜负,这让两个人都忍不住恨得牙痒痒。
“那真是太好了,地上的残渣这么多,就麻烦你代为清理干净吧。”锦云笑道,直接将一个剑技高手当成了清洁工。
也许他还可以再多嘲讽一下这个喜欢跟自己作对的人,但是现在他实在是太累了。
“好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挺好,什么都准备妥当了。”
“什么都准备妥当了?就在这间地下室里?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啊。我以为如果是你的话,必定要拉一些垫背的,比如说那位城主大人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流月看着锦云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步向大门处,于是也紧紧地跟在了其后,“每次遇上不知死活缠着你的人,你都是用一些模棱两可的态度骗得别人无比凄惨吗?可我看你对这位城主大人优待的很,只不过不太理睬罢了,难道说这位大人对于你来说很特别?”
“哈,特别?真是笑死人了。作为猎人,是有选择猎物的资格的。而我现在认为,比起那只可恶的熊,我用同样的心力可以在其他猎物身上得到更多的回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呢?”锦云嘲讽地笑道,马上否认了这个推测。
对一个口口声声对自己叫骂着“恶心的断袖”的人,那对他来说还真有些“特别”!
难得有机会奚落锦云,流月可不打算放过这个好机会,于是他又继续问道,“哦?那如果那位大人真的喜欢上你了呢?这样放过一个讹诈人机会,难道不可惜吗?作为朱雀城的城主,可比你之前对付的那些小鱼小虾有分量多了啊。”
听到这句话,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