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也不过要头一颗。我十八年后还是好汉。”
边说,眼眸回扫眼今日罗刹前来的一干人等,虽然先前都介绍过了一遍,但是贾珍眼眸在罗刹使臣左侧一个子侄身上停留片刻,眼里闪过一抹狐疑之色。虽然这群人的确都长得差不多模样,但是气质上还是略微能够分辨出一二不同的。
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的,听着那变扭又快速的雅言介绍,他没。
但是这暂且称呼为傻左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油然而外的颐指气使目中无人的矜贵气。这气势,比一般的王孙富贵公子哥更盛几分,一看就只有特权顶级—皇宫出品的。
一听这话,罗刹方个个怒目而对,罗刹使臣手紧紧捏着拳头,冷笑一声,一字一顿,咬牙:“到时候擂台上见真章!”
边说,罗刹使臣抬手指着这一次代表出战的人,面色带着浓浓的骄傲之色:“这是我的侄子瓦西亚哈,他九岁就能射虎猎熊,现如今不过二十又三,便是我罗刹大名鼎鼎的勇士将军,曾经带兵打赢过你们的镇北军,哈哈哈。”
此话一出,台上氛围骤然冷冰,比今日天气还要跟冷一分。
就在一片死寂中,贾赦挥挥手,指着贾珍:“这是我的侄子,曾经一招杀虎,一脚踹你下擂台。你已经亲身体验过了。少年啊,我先祝你不要赴你叔叔后尘,断胳膊少腿的。毕竟,我们大周有句古话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走吧,下场啊!听你叔叽歪浪费时间干啥,咱还是别废话,说打就打。”贾赦一脸豪气:“真英雄说打就不废话!好汉不提当年勇,只看今朝!”
“那就领教了。”瓦西亚哈抱拳:“请!”
“懂礼貌。”贾赦抬腿就往台阶走。
瓦西亚哈转眸看眼他叔,点点头,带着分傲然,直接飞身往下,站在了自己的队伍前。
贾赦步伐不急不缓,缓缓走到队伍前。
台上,贾珍看眼罗刹使臣:“开始吧。”
“自然。”罗刹使臣眼眸扫眼贾赦一侧的蒋舟,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没想到堂堂的贾将军子嗣都还没断奶啊,连比试都得带奶妈。”
贾珍听着敲响的战鼓,面对罗刹使臣的言语挑衅并不为意,只冷喝一句:“闭嘴!我贾珍脾气不太好,别让你们一家人有来无回。”
一同观战的汪将军知府,罗刹这边的官吏都跟着相劝,众人将目光望向上山的队伍,时不时有哨兵来报两队前行的速度与人员“伤亡”情况。
看着队伍渐渐身形化作小白点,又渐渐身形逐渐清晰起来,贾珍看着第一个跑到擂台下的罗刹士兵,眼角余光飞快扫了眼汪将军。
他昨晚听了大半时辰,听得是事后埋伏,让他们雪崩而亡。
可没来由的,他总觉得这一次比试也又幺蛾子。
望着人与旁人一同紧张模样,贾珍心里翻个白眼,听着耳畔又响起嘚瑟的声音,直接一茶盏甩过去,开口鄙夷:“笑到最后才是赢家,不懂吗?”
“懂,可输了就是输了,恐怕你们笑不到最后。”罗刹使臣看眼被茶盏砸裂的茶几,转眸怜悯的看眼贾珍,眸光望向急匆匆来报的哨兵,眼里露出一抹笑意来。他们通过与王爷合作,早已将地形图稍微改过一分了,外加上鬼峰的的确确险峻难测。谁能知晓积雪下面到底是什么呢?
哨兵哈赤喘气的声音大老远的便能听见。
人一个箭步冲上台,单膝跪地:“禀汪将军,贾大人,不……不好了,蒋大人中箭受伤了。我军在行至一处,是……不慎落入陷阱之中,误入湍急的冰窟窿中。伤亡惨重。”
“那还不赶快去救人。”贾珍手紧紧抓着圈椅,深呼吸一口气,道。
“快去啊。”汪将军闻言也急忙吩咐了一句,调兵前往,一边咬牙:“这……这还是吃了不熟地形的亏。”
“你们有句老话不叫做吃亏吃福。还是好好享福吧。”罗刹使臣哈哈大笑:“看看,我们的人都已经爬上了擂台,而且一个接一个的都来了,而你们的人呢?”
贾珍看眼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面上渐渐露出焦虑之色的大周众人,再抬眸瞅眼那罗刹士兵一个个恍若壁虎,飞檐走壁上擂台的,眼眸沉了沉。
“好,你们都上,谁能第一个拿到,重重有赏。”罗刹使臣欢呼着。他们这边五十人还有二十八人活着。而大周呢?
啧啧,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动静。
“贾大人,最前头那个离军旗只有十五米了。”戴将军压低了声音,“我们这边连个人都没上擂台。”
贾珍仰眸看着军旗,托腮:“比试看的是拿到军旗为胜,对不对?”
“对啊!”鸿胪寺官吏焦虑着:“那罗刹马上就拿到了。”
“谁说的。”贾珍眼眸一沉。一百米距离而已,他让军旗飞了。
就在贾珍想着直接借着呼号的北方让旗帜飞走时,便听得众人倒抽口气,抬眸望去,便见十来个人拥簇着贾赦,个个完全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漉漉的,还看得见冰凌,个个拄着跟木棍,步履蹒跚的往擂台而去。
“还真是勇气可见。瞧瞧,我罗刹最慢的勇士都离擂台五十米了。”作为罗刹的领头瓦西亚哈,抬手指指擂台,傲然的看着一群落汤鸡,笑着道。
“蠢货。”贾赦看眼人:“就你一个在?送你一句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什么?”瓦西亚哈话还没说完,便迎头迎来棍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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