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苏九闻着闻着,越闻越不对劲。国君的寝宫里居然飘荡着一股死气,很像是尸体所散发出的瘴气。
国君遇害了?!白苏九差点没跳起来,下意识地跑向国君的书房。
白苏九在找暗室。国君如果真的丢了,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暗室里。可是…
开暗室的机关小人不见了。不仅如此,白苏九踹了半天地,愣是没踹到空心的地砖。
白苏九颓然地坐在地上,忽然有种陷入一张无形的大网的感觉。是他大意了,他以为那群不明邪道的目标是阿年。他把阿年带到身边,自然就转移了这群人的视线。可是…
国君突然出事了,很可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国家的历史轨迹也将被重写。
就在白苏九正在思考对策之际,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串熟悉的咳嗽声穿传了进来。
白苏九慌忙跑了过去。只见在昏暗的月光下,国君一身寒气地抱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
白苏九这才送了口气。他跳到国君身边,悄无声息地观察者国君的一举一动。
国君又咳嗽了几声,坐在书案前,拿出笔写起了什么。
白苏九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看,只看了一眼便大吃一惊。
“开始写遗诏了?!“白苏九连忙看了看国君,只察觉到他面色惨白,嘴唇发紫,白苏九一时间也看不出来国君到底生了什么病。
白苏九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看看国君有什么安排。
国君的遗诏写得极其简略。中心主旨便是太子继位,白苏九为摄政王。国君一边咳嗽一边写着字,斑白的鬓角带着浓浓得英雄垂暮之意。
白苏九看着看着,心里忽然不是个滋味。
“他不应该死得这么早…“白苏九摇了摇尾巴,从没关好的窗户缝里钻了出去。
就算国君早逝,那也应当是两三年以后的事情。虽短,但终究也是命。白苏九下定决心把国君的命再留两年。一是为了报答知遇之恩,二是…
国君不能倒这么早。太子没有兵权,建树也不是很多,根基尚且不稳。一旦有人出兵起反,倾倒朝野不过一夕之间。
“反…“白苏九的脑海中迅速掠过秦央的身影。他心中一沉,暗道秦央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幺蛾子。
翌日,早朝例行取消。白苏九的院子里骤然变得热闹非凡,各个皇子都挤在门口请求见国师一面,其中数淮宁王夏侯旬的嗓门最大。
“父皇病重不见,国师也病重?你糊弄谁呢!”夏侯旬似是在带风向一般冲着守卫喊道:“我看国师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皇兄!注意你的言辞!“安锦王下意识责备地喊了一声。
“怎么?夏侯杞?父皇一病,你就有资格教训你皇兄了?“夏侯旬冷笑一声道。
安锦王被夏侯旬那冰冷的眼神惊到,万千话语顿时噎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陛下一直教导皇子之间要和睦友爱。怎么,陛下刚一病倒,他说的话就成了耳旁风了?”突然,一声清冷的声音从院里传来。紧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白苏九表情漠然地站在门口,带着浓浓得威压环视着众人。诸位皇子顿时噤若寒蝉。
夏侯旬脸色一白,莫名往后退了三步。
“淮宁王殿下。”白苏九瞥向夏侯旬,微微挑眉道:“上个月,南方洪灾,臣奉旨赈灾…淮宁等地也受了灾,不知殿下有没有接到旨意去处理此事?”
“本王…没…”夏侯旬迎着白苏九那仿佛可以释魂夺魄的双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哦。陛下没让做的事,便不做。陛下让做的是,也不做。淮宁王好生安稳。“白苏九冷笑一声,又扫视了一下其余的皇子,沉声说道:”陛下病重,诸位皇子若想分忧,就做些分内的事;若想尽孝,就去念佛经。微臣这里既不是佛堂又不是道观,何必如此执着?“
说罢,白苏九转身进院,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众皇子讨了个没趣,有不少还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平日里和煦潇洒的国师训起人来凶悍得如同吃人不吐骨头。
不过,几位自以为聪明的皇子心里也有了小算盘。白苏九说的话摆明了就是让他们拿出建树来。看来父皇已经开始考虑继位之人,如今再闹下去不过自取其辱,不如赶紧拉拢朝臣,拿出点真东西来。
安锦王虽然没想到这一层,他身边的流殊却引着他往这方面想。
“你是说,父皇很可能是装病,想看我们的本事?“安锦王眼睛亮晶晶得问道。
流殊点点头,又补了一句:“国师很可能跟陛下通了气,就等着看皇子之争谁能胜出。“
“国师…”安锦王的眼底闪过一丝向往:“能被父皇承认得话就好了…国师…肯定也会看重我了吧?”
“自然,您,是最优秀的。”流殊沉声道。
第38章 【三八】 带孩子
此时,白苏九最想知道的便是国君到底生了什么病。可惜,白苏九虽懂医术,也会仙法治病,但终究不是郎中。而白苏九用手段向太医打听,得到的答案却都是“无法诊断”。
“那估计就不是普通的生病...”白苏九忧心忡忡地看向正在看书的阿年。阿年察觉到白苏九的视线抬起头来,小鹿似的大眼睛亮晶晶得瞅着他。
“你真的对把你关起来的那个人,毫无记忆吗?”白苏九略带犹豫地问道。
阿年点点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