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这些年来,你是不是一直在心中怪我?”
裴东来快马加鞭赶回了大理寺。
厚重的防护将寺门围得水泄不通。他跳下马,就要向里跑去,却被守在楼梯两方的金吾卫兵器相碰,拦在身前。 “太后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裴东来压抑着心中焦躁的怒气,右手按住腰间斧柄,喝道,“让开!”
金吾卫奉命在此守卫,自然半点不退,裴东来梗着脖子,同样寸步不离,形势激烈直如矢在弦上,一触即发。
薛勇望见此处有躁动,见是裴东来,急忙过来打圆场。
“都是自己人,一场误会。”薛勇从金吾卫的刀下拉过裴东来掩在身后,“这小兄弟是里边尉迟大人的徒弟,心急师父才会冲撞,本身并无恶意,你们几个也把兵器快收起来。” 金吾卫们纷纷听从薛勇吩咐,将兵刃回鞘,反倒是裴东来仍然作势要向里闯,薛勇觉得可气又可恨,使劲地拉住了他,将他拽到一边。
“太后在同你师父单独说话,闲杂人等一律屏退,你这样非要往里闯,到底是想凑什么热闹!”薛勇圆圆的脸气鼓鼓地,狠狠地教训他道。
裴东来没心思与他争辩,急急追问,“邝叔叔说我师父与太后约定十日破案,若是不成就甘受责罚,究竟有没有这样一段事!”
薛勇回道,“看太后意思,确有这事没错。”他拦住瞬间脸色大变的裴东来,赶忙继续解释,“但方才太后命我们出去时,并没有生你师父的气,反倒是不要他行礼,还拉他一道坐下,亲昵的很。他们两个感情亲厚不是我们可以揣测,依我看,太后必然不会为难。”
裴东来这才略微安心,但思索一下,又皱着眉问,“太后既然心疼我师父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又何必忽然提起十日之约,特意大费周章地来此一趟,当真只是来找我师父说话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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