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说我也知道。”傅冬心的眼神又挪到了角落里的傅冬生身上,他其实什么都知道,问这句话,也不过是想看看哥哥的反应。
让他难过的是,哥哥在包庇傅冬生,他在维护对方!
连日来的不甘嫉妒犹如被摔破的□□,溅落在心底的每个角落,他的眼神越来越冰冷,看得后者全身发冷,宛若被无数的蛇盯着,它们吐着信子,嚣张地朝他爬来。
他怕了,连声喊“我知道错了”。
他千不该万不该,觉得自己拿捏住了傅冬心喜爱的人,却忘记了对方曾经诸加在自己身上的手段。
“既然知道错了,那总有受到惩罚吧?”
傅冬生嘴角掀起一丝冰凉的弧度,腰间别着的鎏金匕首出鞘,以令人反应不及的速度,切在了傅冬生的□□,随着一声惨叫,那地方晕染开的就是一片红色。
傅冬生疼的昏死过去,傅冬心却无心理他,只是转过身,朝呆住的唐颂敞开了怀抱,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无垢笑意:“哥哥,随我回去。”
第67章 第三梦(二十一)
唐颂知道自己若是不过去, 今天恐怕就不会安生了。
当年那个怯懦可怜的小孩, 已经在他没注意到的八年里, 破茧而飞, 成了那令人不能违逆的存在。
他走过去, 被一把揽入炽热的怀抱中。
那双桎梏着他的手臂, 前所未有的用力,箍地他生疼。
此时此刻, 他当然明白傅冬生对他抱着的感情, 哪是什么普通的喜欢。
“哥哥,以后就待在宫里,别出来了好不好?”傅冬心凑在唐颂的耳蜗边说道, 待后者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才算满意地, 带有奖励意味儿似的在那细白的脖子上低头一啄。
冰凉地气息随着他的唇瓣袭来, 唐颂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却被一下擒着后颈,被迫仰起头, 呈完全等待敞开姿势。
傅冬心在那柔软的薄唇上辗转反复, 但他并没有侵入那尚且还不属于他的领地, 只是带有惩罚性的撕咬,很快, 唐颂的嘴角就破了皮。
【快装晕过去!】糖果大概是习惯了, 从第一次的歇斯底里过渡到现在的冷静自持, 顺便还能教唐颂该如何:【你这个身体底子不好, 暂时还可以充当你的挡箭牌。】
不然,果真怕唐颂真栽在这个梦境。
【哦哦哦。】唐颂被咬得生疼,此刻一听糖果的话,当即两眼一闭,身体瘫软了下去。
果然,在他倒下的那一刻,就没了那难以忍受的疼痛感,耳边是傅冬生担心的惊呼声:“哥哥?!”
唐颂依旧紧紧闭着眼。
但很快傅冬心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他起初是关心则乱,后来仔细一看,就能观察到那浓密的睫羽颤动地频繁,呼吸也没有昏睡之人的绵长。
这明显,就是装晕。
呵,真可爱。傅冬心仗着唐颂看不见,脸上的笑容肆无忌惮,眼里的浓烈的感情叫被痛醒过来的傅冬生看得心里发寒。
变态。
但同时,他心里又是畅快的,这世界哪有正常人能接受地了那么病态的爱意,这两人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感受着那令人能活活痛死过去痛苦,摊在地上的双手握拳,心里恨地巴不得把傅冬心千刀万剐,叫他不得好死。
这强烈的恨意傅冬心感受到了,但他毫不在意,而且这个惩罚在他心里,是真的微不足道,那东西断了,不是还可以接么?
他没彻底毁了,都算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了。
傅冬心最后瞥到那极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倌,手指微动,最后却没下杀手,只吩咐玉静处理好,别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
他自己则抱着唐颂回了宫。
唐颂被人抱着浮浮沉沉,不知道颠了多久,才被放到了一张熟悉的床上,寝殿里的熏香也是熟悉的味道,叫他稍稍吊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接下来大概就是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就会走吧?
但很快,身上传来的重力以及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的阴影,让他猝不及防地睁开了眼,刚好与上方人的似笑非笑的视线对上。
“哥哥总算是醒过来了。”傅冬心依旧压在唐颂身上,没有下来的打算,反而得寸进尺地压低身子,垂落的眸光中暗不见底。
唐颂讪笑,双手抵在对方那结实的胸膛上,心里暗戳戳地羡慕,面上却是温润雅致地紧:“快别闹了,下来。”
傅冬心说:“好久没与哥哥一起睡过了。”
唐颂闻言急了,手上的力道加了个十成十,却依旧撼动不了对方半分,语气微微妥协减弱:“这于礼不和。”
“兄弟之间抵足而眠,这只能说我们感情好,于情于理,都合乎地紧。”
傅冬心不等唐颂拒绝,就自己起身宽衣解带,只留了白色的xiè_yī亵裤,头上缀了琉璃宝珠的玉冠被他随手拿下,黑色的长发随之飘落,不仅没有一丝女气,还给他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十分勾人。
唐颂推脱不过,武力值也压不过他,只能憋屈地裹紧自己身上的被子。
到最后是连人带着被子都滚到了傅冬心的怀里。
【这样的发展不太妙啊。】
半夜里,唐颂对糖果说:【我做了这么多,傅冬心的幸福指数是一点儿没长,偏偏傅冬生性格越来越黑,照这样下去,我怕傅冬心会没命。】
糖果十分赞同他的话:【而且不仅傅冬心没命,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具体怎么个不好法,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