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道怎么做了没?”
“我想想看。”
“需要我传点招数不。”
“当然当然……”
……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则是一谱曲目,从晨起到日落西山,八哥一样叽叽喳喳不停,夜露渐浓时,唐诗诗踏进大门,仰首挺胸的,一日姐妹交流会,给了她莫大的精神鼓励,她扬起嘴角,邯郸学步地学着刘太,觉得李太简直就是她的指路神,一下子将她从绝望弃妇边缘,拉到了拥有女王的精神层面,怕什么,我是正妻,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不是孤军奋战。
一跨进内院,果不然,清脆哭声连连。
走近一听,一结巴妇人声道,“营,营营长,小孩孩孩就是,唉唉,认生生了了,不肯吃吃吃我的奶奶水,我我我……”我来我去地没个下文,就听到顾章道,“下去吧。”
唐诗诗得意笑笑。
“那能喂点米糊吗?”她一听到那把声音,脸就马上垮下去了,冷了几度。
“不行,小孩太小,你想怎么啊啊!什么心思啊!”刘妈那把嗓门吼着。
顾章语气不善地要刘妈住了口。
第89章
顾章语气不善地要刘妈住了口。
唐诗诗心理愤愤想,就知道护着他,将来要你后悔!
“小祖宗啊,两个小祖宗啊,不要哭啦,刘婆婆心都疼死了,是不是知道妈妈受委屈了,替妈妈伤心了啊!”刘妈指桑骂槐,“还是看到这里有些人在,看着不舒服又哭啦!”
“闭嘴!”顾章道。
刘妈长嘴舌小声嘟囔几句,还是慑于顾章,选择了暂时闭嘴,对于宝祥,她是恨不得一刻不停嘴,诅咒到他不得好死。
唐诗诗觉得此时,她该出场了。
张春茗看着她花枝招展地进来,忍不住道,“唐小姐,你去哪了?”
“是顾夫人,,我是顾章顾营长的妻。”她对着张春茗道,眼睛却盯着宝祥。
一个眼神,谴责情绪呼之欲出,刮得宝祥低下了头。
情,从来都是剪不断理还乱,没人是对,但也不是就是错。
顾章察觉到宝祥的低落,伸手搂住了他,对着唐诗诗道,“孩子闹腾得厉害,你也是当妈了,这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但对不起也得说出来,”他握住宝祥的手,“我真的放不下他。我答应你,你愿意离婚的话,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补偿,不愿意的话,会对你对孩子也会负起责任。”
你愿意离婚……
后面顾章说了什么,唐诗诗听不到了,脑海里瞬间爆炸,那句话一直回响回响,炸得脑瓜疼得不得了,她建设了一天的心理防线,谋了一天的诡计,瞬间击破……直接两眼一抹黑,直挺挺地晕过去了。
月明星稀,秋凉习习。
顾章和宝祥躺在床上,半宿过去,宝祥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顾章翻了个身,搂住了他,手搭在他肚皮上,挠着他软软的肚子。宝祥推开他的手,闷声道,“别闹了。”
“你在动来动去,我真的忍不了了。”嗓音低沉,带着挑起的尾調。
夜静得听到虫儿低鸣。
宝祥翻身,用手枕在脑袋下,背对住他,带着颤音地道,“要不断了……”
猛然,他身子被用力扳正,顾章将他压在身下,伏在上面,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你说什么?”一字一顿,带着不可抗拒的力度。
宝祥侧过头,月色朦胧,夜不是黒得混沌,他的眸子如星星般,流着点点星光。
顾章知道他又在哭了,陷在了纠结的死胡同中,他叹了口气,“你那么爱哭,没了我受欺负了,怎么办?”低下头,用嘴唇蹭了蹭宝祥的鼻尖,最后,落在他唇上吻了起来。
宝祥还是在较劲地要推开他。
“我离不开你。”顾章像只顽固的水牛,赖皮一样,将他加重力度,拥入怀中。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子了。”
“是因为我成亲生子了吗?!”
“你既然知道,更不应该了。”
“你怎么可以撒谎骗我呢,之前,不就还是答应过我么?”
宝祥沉默了,夜风拂过窗台,纱帘飘曳。
宝祥带着哭腔,“顾喆顾贝怎么办?”
“那我又怎么办。”顾章拭去他眼角的泪珠,放缓声音,柔声道,“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时,是什么感觉吗?杀的时候,一枪下去,觉得自己死里逃生,但那时每天夜里,我都睡得不踏实,梦见那人浑身是血,求我不要杀他,在梦里,我一次一次地放过他,但一醒来,事实就是事实,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了。其实生命真是很脆弱,能制出坚船利炮,但却抵不过一个子弹,一次轰炸。我有时也会梦见我娘我爹还有几个姨娘妹妹,活着的时候,没来得及好好珍惜,等到死别了,连一面也看不到,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会在树下好好陪着老头子下盘围棋,虽然他棋品差到不行,我也就不会在当年一走了之了,说是怕连累你们,更多是我接受不了这么多的变故,好害怕,真的害怕极了。你说,如果我不走,安康就不会过得那么凄苦了……”
燕飞严冬,燕归春暖,岁月无声流走,光阴留下记忆,都说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这也就是所谓的时间的痕迹吧。时间走了,但记忆不会走,以时间推移感情,时间越长,仿像一坛发酵的烈酒。
酝酿其中的感情也是一样。
有些人就是刻在了骨血中,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