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过日子的,今日竟然敢嚣张的直接给他这一族之长脸色,当真是太过目中无人了。
心下很想将贾琮叫住训斥一顿,但是他常在外面走动,多少还是知道些世事,贾琮现在乃是圣上钦点的大皇子伴读,宫里皇上大皇子面前想来都是有脸面的,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再加上他正为秦可卿之事心虚呢,哪里还敢再多生事端?
偏他这里想当事情没发生,忍一时之气,刚刚看着他们寒暄的贾政却好似突然揪住了贾琮的把柄,迫不及待的想教训他一样。
这时候竟然站了出来,“琮哥儿这是怎么跟你哥哥说话呢?还懂不懂点长幼尊卑?”
贾琮心中冷笑,真当爷往常尊敬你是真的怕了你啊?
扭过头来,对着贾政一本正经的说道,“二老爷,咱们家的家风不是最注重这‘长幼尊卑’的吗?侄儿怎么敢忘?”话语间,在那个‘二’和‘长幼尊卑’上都加了重音。
贾政虽然一直装着糊涂,但心里明镜儿似的家里外面的人都在嘲笑着他不顾次子身份占据了荣禧堂,以前有官位的时候,虽然官职小了点,但到底也是个官老爷,又有贾家的资源做靠山,别人自然不敢说的太过分。
这几年免职在家,虽然出门的频率越发的少了,但是那些越加难听的流言蜚语却没少传到他耳朵里。
不想搬出荣禧堂,又不能跟人家去吵闹,便只能这么憋着。
时间长远下来,头便经常性的痛,一受到刺激更是容易脾气暴躁,平时一点小事都要打骂奴仆,再不复以往的温文形象,对儿子也能下的去死手。
今天先是被那个妹夫林如海马上要回京升官给刺激到了,好在还能用那个人无子,马上将要成为绝户来安慰自己尽量克制,刚刚本想着借机训斥一顿贾琮发泄发泄心中火气,更可以败坏一下这贾琮的名声。
却没想到被贾琮那句话那么一激,刚刚的隐忍竟然全面爆发了出来,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提起拳头便向着贾琮砸了过去,口中还喊着,“跟你二叔竟然也敢如此说话?可见是没人管教的缘故,罢了,今日被我见到,自然要替大哥劳劳心,省的贾家出你这么一个逆子。”
“二叔确定这贾家的逆子是我?小侄再不济身上的差事也是凭本事得的,可没给祖宗丢过脸!”贾琮自然不会被他给打到,在这贾府唯一有资格跟他动板子动拳头也就老爹罢了,其他的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且,总感觉这贾政的脾气很奇怪,便有些对刺激刺激他,所以说话越发的往人短处戮。
贾政身子扑了个空,又被这一句话给气的够呛,脸色阵黑阵白的,眼睛更是慢慢便红,下面的小厮看到自家这位老爷,莫名其妙的竟然要向着琮三爷动手,都吓了一大跳。
这些人虽然都是贴身伺候贾政的,但却也都是贾家的家生子,这些年大房彻底的压制了二房,又是他们家人名正言顺的主子,有那心思灵活的,在看到二老爷日渐残暴后,难免便动了心思。
知道琮三爷在大老爷那里的地位,也自然明白今天如果让琮三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挨了打,他们那想另攀高枝的小心思这辈子便别想着会实现了。
更有甚者,到时候大老爷知道后不好处理这个亲兄弟,难道还不能拿他们这些人撒气么。
这么想着,心里便都打定了主意,一个个的都扑向了贾政,有的去搂腰有的去抱腿,还有的有意无意的将两个人给隔开,即使身上挨了几拳也不肯后退。
心里甚至有些小兴奋,不知道后面的琮三爷有没有看到他这个奴才的付出,即使不能现在被调出去,但是被记住了长相名字也好啊。
剩下的那些忠厚些没动心思的也都杵在旁边当木桩子,一时之间竟没一个是贾政能使唤的动的。
这些人看到贾琮已经被身边的小厮给护住了,眼睛转了转,有那些精怪的,还转身向着在旁边一副看戏样子的贾珍喊道,“珍大爷,这事情都是您起的头,现在怎的不知道劝劝呢?真是辜负了我们大老爷跟二老爷对您格外的信重了!”
贾珍在心里暗骂,跟老子有什么关系,怎么不说是那小的嘴巴太臭,那老的又莫名其妙的发疯呢?
不过,因为他们这刚刚已经出了贾府,动静闹得太大,渐渐的已经有些人围了过来。
如果再闹得大了些,丢的虽然是荣国府的人,但他这个贾家族长脸上也没什么光彩,只能憋着一口气吩咐那些小厮将贾政架回了荣禧堂。
至于他们刚刚说好了找个地方商议事情,看来今天是不成了。
被留在原地的贾琮却是若有所思,他原来便对贾政有所怀疑,但因为一直接触的不多,所以并没有确定。
直到刚刚,他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二叔精神上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这么小小的刺激一下,便当着下人的面行为失常。
而且,他动作时候那越来越红的眼睛,激烈的动作,甚至爆淚的气息,都说明他现在暴力倾向很严重。
对着身边的小厮说道,“你找个经常往来王太医家的人,现在去将王太医给请过来看看二老爷。”
那小厮听了忙应了一声,转身跑不见了。
“我们走吧!”说完带着人转身浩浩荡荡的回了大房。
贾赦果然在等着他吃晚餐,他们父子之间早没了‘食不言’的那些规矩,一边用着晚餐,贾琮一边将惜春叫他过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