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陵不答,梅疏远又补充:“今日之前,我还不能控制无望海。”
言罢,睫毛颤了颤。
江陵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指尖有点儿养,特别想摸摸,实际上他也的确这么干了。
直到梅疏远惊讶的眨了眨眼,江陵觉得指腹有些痒,才回过神来,赶忙收回了手,回答梅疏远先前的问题:“我知道了,不会把你当偷窥狂的。”
随后仰头一笑,认真的表示:“当然,你要看就随便看,我知道这件事,还挺高兴的。”
梅疏远舒了口气,江陵便在此时凑了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臂,靠在了他肩膀上。
这个角度,梅疏远看不清江陵的脸,却听到了他温柔的声音:“现在,你能跟我说说你的事吗?比如说,那个你找的人,以及……”江陵垂下眼帘,“你跟无望海的关系。”
“……”
“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要我如何说?”梅疏远声音含了些无奈。
“你说,我听着。”江陵回答,“我听着听着,也许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
“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说,又想跟我说,那就从头说起,我有耐心,也喜欢听你说话。”
许久,梅疏远唇角稍稍勾起,清碧色眸子泛起三春之色,一个字回答:“……好。”
“我醒过来时,便在无望海深处,脑海里一片混沌,周围都是水,应该很冷。”梅疏远柔声叙述。
江陵便似最好的听众,不会多嘴,却会在适当的时候提出疑问,好让对方说下去,而非在唱独角戏:“为什么是“应该”很冷?”
“我不怕冷,那个时候我的身体比海水还冷。”
江陵默了默。
“那天月亮也很圆,血红又明亮,黑色的雾气覆盖在海面,为我重塑身躯,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便抬头看了月亮许久。”
“周围很吵,非常的吵,也非常杂乱,我一开始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大概说什么的都有,后来觉得他们每个人都在说一个字:杀。”
——是无望海的怨气。
江陵在心中猜测。
尽管梅疏远的语气好像在苦恼自己同伴的唠叨,透着几分轻描淡写,然而江陵却清楚整个无望海怨气有多么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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