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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没看黄历的后果。
六点的天刚蒙蒙亮,很多刚出车的出租,杨宸伸手拦了一辆,把廖易丢进后座,挤着坐了进去。
司机师傅喝了口豆浆,踩着油门问:“去哪儿?”
“最近的宾馆。”
“年轻人,这么早去开房吗?”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窥探到了情况。
杨宸一晚上没怎么睡好,又累又困的,就懒得解释:“是啊,你快点开吧,等着睡觉。”
当司机师傅把他们载到地儿后,杨宸揉了揉眼睛,回头看了眼师傅。
司机师傅比了个大拇指,把车开走了。
这是他家的小区门口,不过旁边就有一家远近闻名的情侣宾馆。
真是失算了。
杨宸在舔着脸去情侣宾馆花大价钱开房和直接把人带回家之间做思想斗争。口袋里的贫穷让他选择了把大爷带回家。
都快七点了,老妈早就去店里准备开张之前的活,家里也不可能给他留点早饭什么的,如果再不快点收整好去店里,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找了件自己的t恤和短裤,三下五除二就帮廖易换好了衣服,摸了摸西装的材质,这面料。
杨宸啧了一声,捏着鼻子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
自己的床被长腿大爷占据,杨宸在他衣兜里搜出了鸽子蛋盒还有手机,其他什么也没有,只有等人醒了再做打算。毕竟昨天发生的事,说谁不对都不对。
小电驴还在超市那边,杨宸一想到要徒步穿越过菜市场,有点窒息的换了身不怎么穿的衣服,留了张纸条在旁边,锁好了卧室,才放心的出门。
滴滴滴滴滴滴。
手机闹铃声响起,有生物钟的廖易竟然没在闹铃响起之前起床。
摸到旁边震动的手机,烦躁的关掉闹铃。廖易正准备多睡会,深吸一口气。一阵好闻的香气从被单传入鼻腔。
是那个女人爬上我的床!
廖易彻底清醒,额头的疼痛也袭来,睁开眼环顾这个还没他家厕所大的房间。低下头,发现自己穿了件纯白的t恤,还有黑色的短裤。这不是他的衣服!
条件反射般从单人床蹦起。廖易有点儿摸不着东南西北,踱步在陌生的房间里上下打量。
身上黏糊糊的,还有难闻的酒气,廖易蹙眉,重新躺回床上。
这房间看着挺文艺的,木质的家具,还用工艺藤蔓装潢,书架上摆满了各类音乐专业书。
廖易努力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但记忆好像从进了酒吧就开始断片。除了看到台上有个挺眼熟的人,其余的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又被好闻的香气萦绕。廖易已经臆想出了各种千奇百怪的版本,其中美女救英雄占了绝大部分。
过了很久,廖易才看到床头柜上放的纸条,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又让他辨认了很久,才读懂了意思。
醒了别走,等我回来。
这字体,一看就知道是大老爷们写的,廖易纸一丢,就往门口走。
卧室门被锁了,打不开。
廖易掏出手机给自己的秘书打电话。
“廖总,早!”秘书早就在等候他的电话了,满嘴的职业腔。
“咳咳。”廖易喉咙火辣辣的疼,使出浑身解数才发出几个沙哑的字,“我给你发个定位,派车来接我。”
“是。”秘书停了下又问,“您需要什么补品吗?”
廖易顿住,问:“比如?”
“肾宝。”
“你还想上班吗?”秘书的冷幽默,廖易带着想辞退他的冲动挂掉了电话。
房间里真是什么都没有,独立卫生间更是看不到影。
等到差点又睡过去,门口才有了动静。
似乎有人回家了,廖易想了想,还是躺回了床上,等着卧室门被推开。
客厅里一阵噼里啪啦锅碗瓢盆的声响,粥的清香就这么透过门缝穿了进来。门推开,杨宸左手端着粥,右手端着放了几个小笼包的盘,笑着说:“大爷你醒了?”
廖易不说话。
“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杨宸把盘子放在床头柜前。
廖易还是不说话。
“你在我家,这是权宜之计,你昨天喝醉了……”
廖易哈了口气。
“艹!”杨宸嫌弃的挥了挥手,“臭死了。”
廖易睨了他两眼:“我要洗漱,浴室在哪里?”
“你别说话了,”杨宸捏着鼻子,“跟我来吧。”
廖易在洗手间里把浑身都洗了个遍,一会儿要毛巾,一会儿要新牙刷。杨宸站在厕所门口等着被使唤。
大爷的速度还是挺快的,没多久,脖子上搭着毛巾,头发湿漉漉的滴水,打开门的瞬间,杨宸都快被香气熏晕了。
“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廖易拉起毛巾一角,擦拭头发,“还挺香的?进口的吗?”
“不,纯国产。”杨宸说,“舒肤佳沐浴露。”
大爷洗完澡才感觉到饿,慢条斯理的吃着肉包子,动作还挺优雅。杨宸想起来了昨天红酒对瓶吹的廖易,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廖易本来想吃两口就放下碗筷的,结果不受控制的把整碗粥和整碟包子咽下肚。拿纸擦了擦嘴角:“我怎么在这里?”
睡了我的床,用了我家沐浴露,吃了我给的早饭,才想起来问这种头等大事。
“你昨晚上在酒吧喝多了。”杨宸老实说。
廖易点点头,又问:“我为什么在酒吧喝多了?”
杨宸把碗筷收拾好:“失恋了呗。”
廖易还是点点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