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昊头也不回的离开时,不远处的回廊上,江洛玉正垂头去看湖中的漂亮的锦鲤,背后就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参见帝子。”
听到这个声音,江洛玉眼光一暗,面上却依旧含笑,转过身来看着来人时,怡到好处的露出了惊讶之色:“这不是华兄么?你怎会在此处?”
“华某见过帝子。”说话的人正是同样赴宴而来的华潜,听到江洛玉的问话,华潜眼底闪过莫名光芒,语气平缓没有波动,极力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眼底多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焦急。
“虽家中贫困,可家父身居小官,所以也收到了乌雅氏的请柬……华某年纪已经不小,母
亲希望华某能娶个高门贵女为妻,以后也对华某的仕途有利。华某这才和母亲一同来此看看。
”
“原来如此。”江洛玉定定的看着他,话语中仿佛有着深意,更像是一种规劝,“伯母的话没有错,华兄本就有才华,若是有高门贵女相助,何愁以后的仕途不成?”
华潜仿佛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含义,又或是完全不在意他话中的意思,闻言只是勾了勾唇角,笑容中含着苦涩:“帝子也这么想?”
江洛玉神色不动,微笑反问道:“我不该这么想么?”
“华某受教了。”
华潜深深看了他一眼,良久之后突然一抬脸,看了一眼江洛玉周围不远处的白府众人,向着不远处的回廊,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件事,华某想和帝子一谈,不知可否请帝子移步?”
江洛玉略略思考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和一个宫装少女谈的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白意婉,抬起手来一点点展开了骨扇,袖角长长的流苏滑过湖畔的围栏,跟着华潜朝不见阳光的阴暗回廊走去,不到一会两人就停在了一间偏房前。
眼看着华潜熟练的推门而进,江洛玉的眼光闪了闪,却还是跟着走了进去,鼻端仿佛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却转瞬即逝,他立时四处巡视找寻香气的来源,身后的房门却在此时缓缓关闭。
“不知华兄让我至此处,有何要事?”
“没什么特别要紧,就是方才和帝子说起的事。”华潜站在门前,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那已然反锁住的房门,目光中仿佛有一丝犹豫,但转瞬间又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决然,回过身来面对着微笑的江洛玉,神色认真的说道。
“帝子和白氏最为要好,华某也知道自己娶不了白氏的嫡女,不知道白氏支脉中有没有庶女,不求品貌出众只要性格温和,华某和母亲也就知足了。”
江洛玉点了点头,含笑朝着窗畔走了一步,手指不着痕迹的放在了窗下并未燃烧出烟气的香炉旁,刚准备答应的时候,却好似突然觉得晕眩,一只手扶住了窗下的椅子,转过身来跌坐在那里,抬手扶住了额头。
“这个不难,等到回去之后,我会和舅父他们说,华兄只要满意,就等着抱那美娇娘……
唔..”
华潜看到他眼神有些迷糊,面上出现了讶异之色,不由上前几步走到了他身畔,低身关心的问道:“帝子?”
江洛玉坐在椅子上,只觉得眼前的景物竟愈发模糊,连近在咫尺的华潜面容都看不清楚,却还是勉强露出了一点笑容,断断续续回答道:“可能是刚才喝了些酒,现下就有些晕……坐一会就好了。”
华潜闻言,仿佛相信了他的话,立时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桌边,低身在桌上倒了一杯茶,随即转过身来,面容上带着奇异的神色,此时坐在窗下的人眼前却已然模糊起来,看不清他的面容,只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握住了自己的手指,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帝子,喝下这杯茶,或许会好些……”
就在江洛玉跟随华潜走入偏房的时候,神色冷峻面无表情的慕容昊已然停在了回廊上,看着不远处倒了一地,原本应该是守门的黑衣侍卫,还有一直在门口等候良久的侍女,一见到他前来,那侍女立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忙推开了自己身后的屋门,道。
“慕容公子,小姐现下就在里面等着您,您快进去罢。”
慕容昊看了她一眼,沉默的转过身来,迈过了那道门槛,毫不意外的看见屋中床畔的屏风后,有一道盛装打扮的丽影,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就立刻回转身来,红唇勾勒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慕容公子,你来了。”
玄衣人进门便止步于此,抬手阻止了身后的侍女关门,面无表情冷声开口: “小姐孤身一
人唤昊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听到他是这样的口气,原本一直忐忑不安等待他前来的乌雅朵顿时觉得奇怪,以为他是时间久了不认识自己了,也顾不上大家闺秀的矜持,和男女之间该守的礼节,风一般从屏风后冲了出来,红着脸站在了他面前几步远处,绞着自己指尖上的手绢。
“你……你怎么这样冷冰冰的对我说话,我们,我们那次在大街上,你不是拦住了我的马,我还约你前去奔马么?你怎么现在好像不认识我了,我是乌雅朵啊……”
玄衣人见她走到自己面前,略微挑了挑眉,面上的神色却更冷:“乌雅小姐,昊已然和西华帝子定亲,您身份高贵又是未嫁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殊为不妥,若是昊清楚定不会前来,告辞。”
说罢这话,他也不管身后的乌雅朵是什么表情,就转身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