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舸把人放在座位上安顿好,彦仰恩的脸色有些焦虑,大概是对这一次的治疗有些没底,几年前他无所顾忌,不成便死,如今却有些疑惧了,大概是有人惦念和惦念他人让无所畏惧的心变得小了。
“这几天你没怎么睡好”,彦舸说。
“有么?疼的吧。”彦仰恩微仰着头,随口回答。
“哪儿疼?我不记得你疼来着。”
“那我怎么会没睡好?”
彦舸攥住他一只手,“我妈挺喜欢你的。”
彦仰恩一愣,转过头来看着彦舸。
“她现在不愿意多说而已。你把她儿子送进监狱,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过来这道坎。”
彦仰恩想了一会儿,“你父母知道我可能活不过今年吧,我不小心听到过。”
彦舸脸色倏地变了。
“彦舸你当我傻是不是,她一个好端端的儿子非得要一个明年说不准就死了的人在一起过日子,这个当母亲的长了怎样一颗心才不记恨这个拐走她儿子的人,何况还是个男人。”
“彦彦你听我说,没有人恨你,我们落地就去结婚,我保证再回来你见到他们都是开开心心的。”
彦仰恩猛地激动起来,可他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