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不无讽刺地说:“仙师不是手到病除吗,给自己治疗一下吧。”
高晁正闷头喝粥,听到“仙师”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顿时喷了。昨晚一口一个“仙师”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语气。现在回味一下,真是苏得让人浑身发麻。
蓝桥鄙夷地看着高晁嘴角还挂着的米粒,无意识地拿起餐巾帮他擦了擦嘴:“真该让那些上当受骗的人来看看,吕仙师平时是什么模样。”
高晁脸又红透了:“别说了!”
蓝桥:???
正在两人在不同频道说话的时候,唐浣一脸憔悴地闯了进来,一屁股在高晁身边坐下,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高晁推开他的脑袋,顺便从他发梢上取下一枚金黄色的树叶:“唐大夫昨晚该不会是‘出诊’去了吧,小镇的老中青男性都还好吗?”
唐浣摆摆手:“别提了,我做了一夜的梦。”
高晁心跳急速:“什么梦!”
唐浣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喝了几口水压压惊,说:“激动什么。在梦里的时候我以为是普通的春/梦,我梦到我夜里离开旅馆,在镇上闲逛,结识了一个帅气不羁的男人。然后我就带他去了树林里……”
高晁捂嘴笑道:“小树林.诶微哎?”
唐浣自嘲地笑了笑,紧接着又严肃起来:“嗯,小树林了一夜。然而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真的在小树林里,一切的迹象表明……表明我似乎真的做出了梦里的事。”
高晁有点激动,不过还是按捺着说:“哦,我也做了个奇怪的梦。话说,蓝老板你做梦了吗?”
蓝桥的眼角不为人察觉地抽了抽。他也做了个不可思议的梦,但梦就是梦,可能是因为他无意中看了高晁手机里那些漫画导致的,他觉得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没有,”蓝桥淡淡地说,“唐大夫私生活不检点惯了,要么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么就是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借口。”
唐浣一摊手:“宝贝,我是那种会为了fēng_liú事找借口的人吗?”
蓝桥无语,这老狐狸脸皮极厚,的确不会对这种事遮遮掩掩。
高晁一顿抖腿,既想让蓝桥认清事实,又害怕蓝桥发现事实。他在这边纠结忐忑,唐浣可是很直截了当地说:“我觉得昨晚的经历很不寻常,梦境和现实被混在了一起,你说,会不会是梦貘……”
蓝桥冷笑一声:“它敢吗。知道我来了,还不第一时间藏起来。”
唐浣:“所以你这次来这里,不打算理会梦貘吗?我怀疑沈乐天的嗜睡症,可能也跟它有关。长此以往,它可能会害人的。”
蓝桥无所谓地喝着咖啡道:“只要它还是从前那个普通的妖,就没什么值得理会的。”
高晁好奇地说:“真有梦貘这种东西吗?”
唐浣点头:“当然,它能夺走人的梦境,也能制造梦境。它心情好的时候,会让人做个美梦,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它心情糟糕的时候,那被它盯上的人就倒霉了。”
高晁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可是,它所制造的梦境,更像是虚幻和现实的结合。就拿大夫你的梦来说吧,醒来之后果真在小树林里……”
唐浣突然拨开他按着脖子的手说:“你脖子怎么了?”
高晁叹了口气,把沈乐天的事告诉了他:“算我倒霉,一大早被人掐了个项圈。”
唐浣笑着凑近他,盯着他的脖子侧面说:“我说的不是项圈,你这里有个咬痕。”
高晁一把按住脖子:“啊……可能是蚊子,昨晚蚊子特别多。”
唐浣往后一靠,玩味地说:“就算是变异的巨型蚊子也没有两颗尖长的、还微微弯曲的牙齿,依我看,好像是什么爬行动物咬的。”
“噗”——蓝桥一口喷出正在喝的咖啡,抓起餐巾随便擦了擦嘴,探身一把揪住高晁的领子将人扯过来,把他的脸推转到另一边,让他脖颈上的齿痕面向自己。
蓝桥太阳穴突突地跳:“这是怎么弄的?”
高晁眨眨眼:“你猜。”
蓝桥咬牙切齿,语气森然:“别挑衅我的耐心。”
高晁羞涩地叹了口气,低下头说:“好吧,昨晚有条‘美人鱼’来找我治病,结果治疗期间,我发现他下半身不是鱼尾,而是……”
蓝桥:“够了。”
高晁:无辜.j
蓝桥:“……”
唐浣好奇难耐地看着他们俩,忍不住问道:“你们俩在打哑谜吗,说出来让我也猜猜。”
“闭嘴。”蓝桥的眼神很恐怖,还有那么点怀疑蛇生的意思。也对,昨晚失常的蓝老板实在是太……羞耻了,换成谁都得花点时间才能接受自己的“另一面”。
“我不想给除你之外的人看。”
“仙师,帮帮我吧。”
“该不会是因为,你一只手不够用的缘故吧。”
“我是很讨厌人类。但你太可爱了。”
“真想吃了你。”
……
蓝桥猛地握紧拳头,平日沉稳从容的气质变成了阴森恐怖的气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要弄死那头猪。”
唐浣:“……”刚才是谁说不值得理会的。
蓝桥重新看向高晁,眼神十分复杂,高晁被他看得有点怵,吞了吞口水赶紧施展转移话题大法:“你们昨晚都用了梦貘枕吧,包括沈乐天在内,出现昏睡、做梦的情况是否都跟这个枕头有关?而且貌似你们的梦都……很真实,那么沈乐天说他见到了小梅,可是小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