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或全身起了一层薄汗,甚至他感觉展放更加夸张,从领口的缝隙传递而出的热量极为惊人,在这个寒冬的室内,隐约现出几丝滕然热气。
“不可……”
他按住展放进攻意味的手,本就伤到嘶哑的声音哑得更加破碎不成样子。
展放的小兄弟激动得不行,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龄,长期禁/欲一朝开/荤几乎恨不得日日不休。
这个时候喊停简直就像在谋杀,他发泄般恶狠狠地在殷无或的肩头印下一口牙印。
展放不尽兴地抱着殷无或蹭了蹭,缓缓平复着。
他的身体下面压着的是一具不输于他的健美身躯。
坚实、紧致、有力。
与迷失梦境中的无或不同,这一位无或较拘谨、放不开,而且还会扫兴。
但是他们明明是一个人。
那么,是不是代表,在这个拘谨放不开的外壳里的,是那个直接放浪、又不驯服的人呢?
“嗤……”
展放突然在殷无或的耳边低低笑起来,引得后者十分不解。
展放坏心眼儿地用自己的抵在殷无或的那里,然后抬起胯部啪了他一下,翻身起身。
“喂,起吧。”
他伸出手。
殷无或深深吐息,按耐下心中腾腾升起的欲/望,由着展放拉起他来。
两人各自整理一番衣物,之后喊人来收拾干净桌子。
平静下来的展放提起了殷无或在第一个界光碎片当中给他的功法。
“是我自创的功法。”
殷无或表情坦荡,“我自幼练武,从小阅过的功法很多,被带往那处秘境当中之前,我内功略有小成,隐有所得,在秘境当中没有旁的事情烦忧,我便将一些想法融汇,自创了一部功法。”
“给你的只是我未完成的一部分,剩余的部分我一直没有时间补全。”
他略有几分歉意,“不管如何说,我等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毫发无损地被放出秘境,当时我别无他物,便将那部残缺的功法给了你。”
说到这里,殷无或便不由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我始终想不明白一点,为何那些异人会突然改变规则?为何将我们放出之后,又出尔反尔前来追杀?”
他探究的眼神罩向展放,展放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想了想道:“改变规则的不是异人,放你们出去的也不是他们。”
他只说了这两句,但是殷无或知道他要说的就是这么多,再多的不会说了。
殷无或垂下眼睛,这两句话在他心中飞快转换。
再看向展放的时候,目露震惊。
“我做的那场梦……”
展放摊开手,“我只知道我是如何进入梦境中的,却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即便仍然还有疑问,但是仅知道的这些也足够殷无或消化的了。
他唇线动了动,有心想问展放到底是怎样的身份,但是最终选择了缄口不言。
他对对方同样有隐瞒之处,设身处地而想,现在无法将秘密坦露,必然是时机未到。
两人互相交换了自己这边的一些情报,之后便分开。
回到自家院子之后,展放吩咐小黑,将殷无或的院落也划入它警戒的地盘当中。
小黑趁机向展放要求加餐,将阿贵忙得团团转。
就这样平静过了一个月,异人似乎销声匿迹,殷无或这边没有再受到追杀。
就在腊月初七这一天,阿贵正在与聂二一起商量着等腊八节这一天一起熬粥,该买那几样豆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响。
并且伴随着几道喝声:“先皇薨,新帝继!”
“新帝继位,大赦天下!”
……
聂二脸色登时大变,顾不得与阿贵说话,立刻回到自家院子。
“殿下……”
殷无或已经走出房门,站在院子里神色难辨。
“先皇薨,新帝继……”
“变天了。”聂一抬头看天,声音沉沉。
天色灰沉,不见一点清朗,果然没过多久,便可见到絮状雪花摇摇坠坠、铺铺洒洒。
主仆三人静静伫立,这场面突然被旁边院子里的阿贵大嗓门打破。
“皇三子继位!”
他刚从外面跑回来,被院内的少爷瞪了一眼,便放低了声音。
“听说新皇即位,只封赏了太后与皇后,兄弟一个没封,不,也不是一个没有封,只追封了少时夭折的皇十子为亲王……”
“大赦天下,少爷,是不是你就不需要躲躲藏藏了?”
阿贵眼含期待。
这个家只有他和小黑两人太过冷清,少爷闭关练功时,他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非常难捱。
他非常怀念以前少爷带着他出去买买买、吃吃吃的日子。
展放敲了他的脑门一下,“想那么多干嘛,这个无需你操心,煮你的豆子去。”
阿贵不情愿地去了。
展放则等到晚上,一个人悄悄运气,去了高惭的住所,以及他曾告诉他的几处据点。
高惭的房子多日无人居住,里面布上一层灰尘。
他应该一直未曾回来。
那几处据点都有人在,展放悄悄落足在屋顶,挪开几页瓦片,探听里面的动静。
曾经高惭交给他一张山寨的宝库位置以及布防分布图,而高惭离奇失踪,不知道他所在的山寨到底查出些来什么,展放总觉得,这座山寨并不简单。
不过他也知道,便是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怕也是掌握在几位当家的手中,这些据点内的小喽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