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周围原来已经多了几百号人了。
而且那些人看他的表情,除了正常该有的震惊之外,又多了一种迷之崇拜和敬仰。
贺宇帆:“……”
他好像不记得他做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吧?
没给他想清楚的机会,那老者在鞠躬后,便开口自我介绍道:“这位道友你好,我是天机门的现任掌门,道号明虚。”
“道长好。”贺宇帆赶忙点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桓承之,一并介绍道:“我叫贺宇帆,这是我道友桓承之。我们……”
“贺道友可莫要说出拜师之事。”
还不等贺宇帆顺口说出来意,明虚就像之前韩子川说的那样,慌忙摆手道:“我派祖师爷有令,您从今日起,在我派便相当于祖师爷在世。您若有事,只要说一声,我天机门上下定然万死不辞。您若有何不解,天机随时为您打开,不论是我还是几大长老,包括我那个懒散的师弟,只要您问,我们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明虚这番话说的无比诚恳,贺宇帆听的却有些哭笑不得。
就这么略显尴尬的对视了许久,他才错了视线,转而看向一旁韩子川,不答反问道:“你真的是末虚啊?”
“不然还能骗你不成?”韩子川笑的有些无奈。只是下一秒,却猛的反应过来了似得,快速摇头摆手道:“你别找我,我可不敢收你为徒。天机里有整个修真界最广最全的功法,你还是自己随便挑着看,不懂就问吧。”
贺宇帆扯了扯嘴角。
他都有点儿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被供着,还是被集体嫌弃了。
好在掌门明虚反应够快,在察言观色间也看出了贺宇帆的尴尬和拘束。但本着千年难遇的救派恩人终于出现,绝对不能轻易放手的选择,明虚只大手一挥,便用贺宇帆不忍拒绝的盛情,强行拉人进入了前方不远处的天机门内。
一炷香后,以掌门之令逼退了所有来看热闹的弟子长老,明虚和韩子川二人,才终于重新在天机门最大的客房中,再次见到了已经放好行李正在喝茶的贺宇帆。
这次人少,贺宇帆也已经从之前的震愣中回过神儿了。于是只互相点头一遍,他便从桌上拿起了那块名为“天镜”的翡翠,直言道:“明虚道长,我有点儿不太明白,韩兄与我说过,这仙器名为天镜,可若是‘镜’的话,它总该示出些东西才对吧?”
“确是如此。”明虚点头道:“但您若想使它示物,首先得确定您想看的是什么,其次需要推衍天机的实力,不然就算看到了,也不一定能看着真的。至于最重要的一点,这仙器不是凡人可以发动的,还望道友三思而后行。”
贺宇帆闻言点头,又看了看翡翠,犹豫片刻,还是将它重新放回了桌上。
明虚见状明显松了口气。
之后他又和贺宇帆说了说韩子川已经解释过一遍的那个“开派预言”,并且再度表达了一次天机门的诚意,顺便给了张派内地图,便识相的主动告辞离开了房间。
韩子川倒是没跟着离开,等明虚出了门,才看着贺宇帆,用和往常没两样的目光将人重新打量一番道:“贺兄你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有点儿吧。”贺宇帆苦笑点头,忍不住问道:“你们就没想过,说不定是开派祖师算错了,其实根本不会出现什么修真界大劫的情况吗?”
“得了吧。”
韩子川摇头道:“这里所有人都是算卦的,也都是信卦的。开派祖师用一只眼睛为代价换来的天机,你觉得有谁敢说不信?”
贺宇帆嘴角一抽。
好像还确实是这个道理。
两人对视一眼,他深吸一口气,又换了个话题道:“那作为救派人,我需要做些什么?”
“你先好好修炼再说吧。”韩子川笑了起来:“你别说,就你现在这个修为,我都忍不住要怀疑开派祖师是不是算错人了。”
贺宇帆撇嘴。
韩子川眼底笑意更浓,口中继续道:“今天你尚且休息休息,下午我带你看看。就算咱们不以师徒相称,作为友人,带你入门也是我份内之事。”
贺宇帆闻言眉开眼笑:“那就先谢过韩兄了。”
韩子川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视线一错,又看向桌上的翡翠道:“师兄说的不错,饶是你再有天赋,这东西也不是凡人该碰的。别的我不多说,总之,还是小心为上。”
贺宇帆继续点头。
之后韩子川又交代了两句,见贺宇帆都应了,便也离开了房间。
直至屋里只剩贺桓二人,桓承之才拿起桌上的翡翠,用牟定的语气问道:“你打算怎么尝试?”
“你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嘛。”贺宇帆笑眯眯的接过翡翠,一边道:“你就不怕我也把眼睛给试瞎了?”
桓承之嘁了一声不做应答。
天知道就他那个写什么什么成真,没成真的部分还敢一口气全说出来的样子,要瞎早瞎了好吗?
贺宇帆对他这种态度也不生气,只托起镜子左右看了看:“我觉得它有点儿小。”
桓承之开玩笑道:“那你让它变大啊。”
贺宇帆点头,用手指敲了敲镜子。
下一秒,镜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掌心增大了起来。直到贺宇帆再次敲了镜面,才停止了增大的趋势。
再看桓承之,脸上除了震惊之外,已经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表情了。
“你别这么惊讶行吗?”贺宇帆见多不怪道:“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