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在听到他的询问之后,从乾坤袋里摸了当初他们在冰火门里打造的那个匕首出来,一边郑重的放在他掌心,一边深吸一口气道:“就是片肉,具体片多少刀咱们不专业就不说了,反正片到他死为止。你要想试试的话,我就去外面帮你望风。”
桓承之:“……”
两人对视一眼,他为难的扯了扯嘴角,用目光告诉贺宇帆,就算他这么说了,想动手凌迟,也不是个能随便做到的事儿的。
后者倒是没说什么,只理解的点了点头,将匕首拿回手中转了两圈,没再开口去提议什么了。
这话题到此,两人又一次的陷入了相顾无言的纠结之中。
大白不知道他们在纠结什么,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在两人身上左看右看,最后还是低头舔爪,决定不被点名就装作摆设的不参合了。
时间在沉默中拉长,两人一猫的三双眼睛都齐刷刷的锁在凝虚身上,可就是没有一人去动手做些什么。
直到大白开始拍着爪子打哈欠,贺宇帆也觉得盯得眼酸的时候,桓承之才终于是忍不住,将本命剑祭出,提到凝虚身旁,对那边儿趴在他家道侣怀里打滚的大肥猫道:“把他从幻境里放出来吧,就他一人就行。”
大白闻言点点头,爪子扒拉了两下,那边儿凝虚就像是变魔术似得,缓缓睁开了双眼。
然而他脸上并没有出现想象中那种慌乱到不知所措的情绪。
只是很平静的睁开双眼,又低头看了看缚在身上的灵绳,才淡定的抬眼,对向站在他身旁的桓承之道:“刚刚那个幻境布置的不错,可与我当年在一个秘境里见到的相比,实在是低了太多等次了。就你们这个,若是能再给我几个时辰,我就可以从里面破坏它,让它反噬在你身上了。没想到你们这么着急的放我出来,还真是可惜这机会了啊。”
他说的很平静,语调缓慢轻松自然,就好像所说的一切并不是自大的幻想,只是个单纯的陈述事实罢了。
贺宇帆眉头一挑,开口尚未出声,他怀中的大白反而先一步炸了毛,紧张的拍了拍他手背,一边慌道:“阿帆我想起来了,我见过这个人的。”
“见过?”贺宇帆不解的问着,只是这话出口,又联想到凝虚刚刚的那句,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道:“你是说那个幻境凝虚也去过?就是我捡到你的那个。”
大白点头。
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双肥肥胖胖的爪子在脑袋上扒拉了一会儿,眼睛也从凝虚身上挪了开来,它说:“我给你说过,在你道侣之前,还有两个人从我的幻境里逃出来过。那时候幻境有秘境的灵力加持,还因为那里的气息原因,比现在在外面弄出的幻境,要厉害几十倍不止的。所以一旦被破坏的话……”
“你会受到很大的反噬对吗?”
贺宇帆问着,手指也下意识安慰似得在它背上抚摸了两下。
大白哼哼了两声,点着头往贺宇帆怀里蹭了蹭脑袋,口中闷声道:“其中一个只是堪堪逃出,对我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他我记得清楚,就是那次,我差点儿都以为我要死了。”
这话出口,贺宇帆原本就严肃起来的表情,立刻更甚了一筹。
他神情戒备的看向凝虚,后者却是在转了转眼珠后,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秘境里的幻境主人啊,我上次就觉得没杀死你是我的失误,没想到这时隔多年,你会主动送上门来帮我弥补我的失误,这真是……”
“你等一下。”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贺宇帆就先一步拧着眉打断道:“现在你是我们的阶下囚,身上都捆着绳儿呢,能别一副你才是大爷的样子成吗?”
凝虚闻言嘴角一挑,脸上没有一点儿惊恐的意思不说,反倒只是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绳子,挑着尾音的“哦”了一声道:“小美人儿,我念你皮相不错,一会儿杀了这两个妖怪之后,我许你在我长月门里老老实实当个玩物,我可以饶你不死。但你若……”
话没说完,只听“噗”的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鲜血腥甜的味道只瞬间就在空气中弥散了开来。
凝虚眉头下意识的拧了一下,低头看了眼那把插入他大腿的短剑,又顺着剑一路向上,最后对上了桓承之那双写满了寒意的红眸。
相视一眼,凝虚嘴角一扬道:“怎么,你也想求我网开一面?”
“凝虚道长你这自我感觉还真是不错。”桓承之口中嘁了一声道:“我只是突然觉得,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敌人,我似乎能燃起来点儿虐杀你的心思罢了。”
话音落下,那短剑也随着桓承之双眼中红光的乍亮,迸出了一道仿佛要焚天灭地般的烈火。火光顺着凝虚大腿一路向上,却像是有意识一般,只焚烧着那人的皮肉发肤,反而对身上所穿所戴,完全没有一点儿要点燃的意思。
凝虚面上肌肉紧绷,额角的汗水随着烈火的焚烧,从水珠淌成了“河流”。
皮肉被灼伤的味道在空气中渐渐散开,贺宇帆的眉头都拧了起来,凝虚那个当事人却好像就是要争口气一般,双眼定定的注视着远方,别说是求饶,就连声该有的哼叫也没有发出一声。
桓承之见状眉头一挑,单手在剑把上掐了一诀,下一秒,那剑刃上的火光就杀瞬间猛了一层。
饶是凝虚再有多大的耐性,被这一烧,口中也终是没能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