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经有了家室,便不能与你在一起。你。”周琅心里也是一痛,“也早些睡吧。”
说完这么一句,周琅就披上衣服出去了,带上门的时候,还隐隐听见屋子里嘤嘤的哭声。
下半夜,周琅随便寻了一个空房睡了一个囫囵觉,只是晚上出了那么一桩事,周琅心里却有了梗,做个梦,也是令狐柔扯着鞭子来找他问罪,口上叫他‘负心人’。也不听他解释,那长鞭缠着他的脖子,轻轻的那么一拧。
周琅捂着脖子惊醒,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周琅也无甚精神,他却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今日将紫苏送回去。
用午膳的时候,他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将紫苏说动了愿意回去,紫苏说回房收拾细软,周琅就在外面等着。
这时一个奴才过来禀报,“周公子,门外有人拜访。”
周琅心里一抖,以为又是哪个相好的女子,没想到奴才继续说,“是谢小侯爷。”
周琅心里松了口气,同那奴才一起去开门。
开了门,门口丰神俊朗的谢小侯爷颔首一笑,风采不减寻常,“周兄。”
谢萦怀今日也备了礼上门的,金丝绣的上好丝绢,被他用来包礼盒,实在是有些浪费了。
周琅看到谢小侯爷,一下也如看了亲人一般,将谢小侯爷迎了进来。
等两人进了宅子里落座了,周琅才问,“你怎么知道来这里找我?”
谢小侯爷手上的扇子款款摆了摆,带起一阵香风,“我是去了将军府和周府,才辗转想到你在这里还有处宅子,可不过来了吗。”
谢小侯爷风采如昔,周琅又忍不住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神色都跟着黯淡了下来。
“几日不见,周兄怎么憔悴至此。”谢小侯爷明知故问。
周琅在谢小侯爷面前出过丑的,有些事他知道隐瞒也无用,于是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谢小侯爷听他叹气,收了扇子,“那令狐柔真是刁蛮无理,如今嫁予了周兄,不知收敛,反倒更加飞扬跋扈了。真是可气。”
说到周琅的伤心事,周琅只恨不能挤出两滴泪来。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已然是到了伤心处啊。
谢小侯爷坐在周琅身边儿,眼却在偷偷的觑周琅。
哎呀怎么几日不见,这周琅怎么愈加勾的人心里痒痒的了。瞧着嘴唇抿的——
周琅只当谢小侯爷与他同仇敌忾,心里的愤懑之气有了宣泄,可不就把掏心的话对这谢小侯爷一起倒出来了吗,“小侯爷,你可得救救我。”
“哎呀,怎么说的这样严重。”谢小侯爷捏着扇子,就好似是捏着周琅那细细的手腕似的。
这周琅瘦了些,规规矩矩的衣裳穿在身上,系上腰带,勒的腰细如柳,实在是——
谢小侯爷这样旖旎的心思马上就被周琅说的话打断,周琅是真的苦,“谢小侯爷,那令狐柔实在,实在——”周琅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在将军府里的遭遇,他咬了下自己的唇瓣儿,在自己的唇瓣儿下留下一圈浅浅的齿印,“我实在不堪她的折辱。”
谢小侯爷盯着周琅的唇瓣,冷不丁听到折辱二字,追问道,“周兄,那令狐柔,如何折辱你了?”
这些床帏里的事,本来不该同外人说的,但这周琅和谢萦怀是狐朋狗友,往日这样的事说惯了,现在开了口,竟也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她将我绑在床上,还用鞭子抽我。”
他说的凄凄惨惨,谢小侯爷听的却是热血上涌。
他嘴上说着,“周兄受苦了。”眼睛却瞧着周琅的腰。
这样的细腰,要是用红绫系起来,绑在床帏里——
“谢小侯爷,你可要救救我。若是在这样下去,我怕是要死在那将军府里。”周琅是真的怕令狐柔,在那将军府里,每日战战兢兢,哪有在外面,自在随心来快活自在。
“周兄,你要我如何救你啊。”小侯爷面上端的是关怀忧虑的模样,心里却起了不少腌臜的心思。
周琅自然不知道,小侯爷已经动了要将他教给小侯爷的玩乐把戏用在他自己身上的心思,还当小侯爷是感念他以身饲虎的恩情,但是他现在只动了离开将军府的心思,细致的却没有想。
见周琅一副沉思的模样,小侯爷就将扇子放在桌子上,一手抓住周琅的手,另一手覆盖住他的手背,温声宽慰,“既然那令狐柔如此飞扬跋扈,我自然会鼎力协助周兄脱身。”
周琅听了谢萦怀的话,一时也感动莫名,“小侯爷真乃我挚友也。”
谢小侯爷抓着周琅的手,只觉入手皮肤滑腻温热,也不知那衣裳下的肌肤,是不是也如同他手上肌肤一般。
两人正一副兄弟做派,那边却有一个仆人闯进来,叫道,“公子!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她,她上吊了!”
“什么?!”周琅一下站了起来。被谢萦怀捏在手里的手掌自然也抽了出来。
谢萦怀还有些惋惜,但看周琅神色,好似也是什么急事。
周琅跟着仆人匆匆的出去了,谢萦怀一人呆着也实在没什么意思,跟在周琅身后要去看个热闹。
周琅闯进房里,正看到踢了凳子的紫苏,叫了声‘不要!’,就冲过去将紫苏从白绫上抱下来。
紫苏起先还在挣扎,后来被周琅抱在怀里,就不挣扎了,伏在他的怀里抽泣。
周琅虽说滥情,但也没有什么害命的心思,见着紫苏上吊,一时把令狐柔都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