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淙行过礼跪在那里,还是太后让他先站起来。
太后微笑着说:“怎么一来就急冲冲的,像是要问罪似的,你也一把年纪了,应多休养自身才是,不要总是动气。”
“母后。”皇帝说,“既然弘绎也在,儿子就直说,他昨夜竟在太子的宴会上追打给事郎萧擅之,自大夏朝至今,还没有哪个皇族形容狂妄到殴打臣子。再这样下去,不知他还会惹出什么事来。母亲若没精神管教,便把他教给儿子来管,看在兄长的份上,儿子绝不会让他再胡作非为。”
“果然是兴师问罪来了。”太后尤带笑意说。
“母后!”皇帝不满道。
“好了,”太后微微提高声音,缓缓道:“我这不是正在管教吗。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心里应当有数,事涉太子妃娘家,我不欲伤了太子妃的颜面,一家人的事可以关起门来慢慢理论,若是牵扯了外人,老婆子我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没追问萧给事今日为何一早离开长归回京,陛下反倒来我这儿问了。”
“空口无凭,”皇帝说,“母亲不能一味护着他,身为皇族应当遵守章法,作为表率,如此狂妄无礼,叫天下如何以礼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