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看:“你这孽障,我生你养你,你不过是留在京中养了几年,便是养得连亲生母亲都不认了?你当真以为没有你嫡亲的弟弟,你能安安稳稳的做好这京城里侯爷的位置?”
老太太唾弃冷笑:“你可滚吧你!我当年就算是养一条家狗,养了这般些年也懂得惦记恩情的,养你这东西还不如养一条狗!”
却是大老爷终于受不得这话。
他冷笑一声目光凉凉的看着老太太反击道:“您都知晓养我都不如养一条狗,那您当年养我是为何?”
“为何?”
老太太终于是忍不住,扬起手几乎的用了浑身的力气,一巴掌便掴在了大老爷林鸿德的脸颊上:“还不是你这孽障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舍不得你死罢。”
“不然当年你得了天花后那府中老太太不心疼你?那位口头上打着看你如亲生的姨娘不心疼你?那时候她们呢!”
“她们别说是照顾你了,自从你病了后,却是连见都未曾见过你一面,你是怎么捡回这条命来的?那我是抱着你在床榻上日日夜夜的守着,才捡回了你这一条命!”
“若是早知如此,当年还不如让你死了算了!”
但是这大老头林鸿德他却是被洗脑了一般,死死的咬着后牙槽,那喉间的质问仿佛是从嗓门里逼出来一般。
他冷冷的盯着老太太:“你莫要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你不过是死了嫡亲的儿子,为了保住自己在府中的地位罢了,我不过是你手头上那个维护嫡亲二弟地位的工具!”
“工具?”
听着那大老爷林鸿德的话,老太太抬着眼皮子冷笑一声:“孽障!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我家承志的地位需要你维护?”
“你莫不是痴人说梦!这些年下来你能在这京城里头过得这般舒坦逍遥,你也不想想谁在外头替了你去守边疆的重任!”
就在这屋子里头气氛僵持住的时候。
外头一声哀嚎。
却是不知何时出去的魏珩,他单手从外头扯着一个头发散乱,浑身扭着想要挣脱逃走的婆子走了进来。
那人被魏珩拖进来后,她先是看得主位上的老太太。
下一秒她双目一瞪!
继而疯狂的尖叫起来:“鬼!你莫不是鬼!你莫不是死了找我来报仇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这不能怨我,不能怨我。”
那婆子仿佛见着这世间最为恐怖的事般,疯狂的挣扎起来。
倒是此时她身后的魏珩冷笑一声。
那婆子愣愣回头,这才发现这屋子里头可不止老太太一人那,屋里或站或跪着的五六大活人。
那……
那上头床榻上坐着的人也是活着的?
那老婆子愣了半晌,然后看着老太太的方向哭嚎:“您终于醒来,老太太哟,你可知道老奴这是有多忧心你。”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前头被林娇婉让给给绑了扔在宫里头的马婆子,也是老太太曾今身旁伺候着的丫鬟。
几十年过去了,那丫鬟也自然是熬成了婆子。
前头因为老太太念着往日里的恩情,加上这人又亲自求了身前来,老太太便在身旁找了一个活儿给她当差,却不想这个包藏祸心的东西,自始至终想着都是要害了她的。
倒是魏珩那脚尖踢了踢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婆子,黯哑的嗓音中带着凉入骨髓的邪气:“马婆子,你倒是把当年与大老爷的话,如今再当着老太太的面重复一遍?本世子爷想着这事儿你当然是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那马婆子刹那浑身一抖,面色苍白,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却是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了。
不说话。
魏珩就没有让她开口的本事了?
魏珩冷笑一声,拿了脚尖撩开那地板上浑身是血躺着的马神婆:“本世子可记得这人是你的女儿马氏?”
人?
那个几乎看不出人样的血团子?
那马婆子浑身颤抖,才鼓起勇气瞧去,却是立马就认出那人来了。
她哀嚎一声,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哼!
对于那些个伤害到林娇婉的人,你让魏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