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宫里教规矩的嬷嬷训练她们,是为了伺候一个金贵的主子的。
但是林娇婉待她们却是从来都不摆主子的架子,她们更是从未见过这般温柔善良的贵女。
所以对于魏珩的问题剪春愣住,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这个问题,魏珩本就不指望她能回答出什么。
比较要是能说得出来,也不会有受伤这事儿了。
于是魏珩他一边悠悠的往前走,一边冷冽的声音也传进了剪春耳朵中:“你们能活着,那是因为你们主子想让你们活着,若是你们死了她会伤心我便也只能让你们活着!”
“今日这事!要是按照我往日的性子,你们就是死伤一百次也不够的!”
剪春浑身巨震面色煞白,更是手脚发软。
主子心地善良把她们当姐妹照顾那是主子愿意,但是她们作为主子的丫鬟那应该摆正自己的态度才是!
剪春知道魏珩这是看着她们家主子的面子上,给她们这四个近身伺候的丫鬟一次机会,若是真有下次,那已经不是林娇婉愿不愿意的问题了。
哪怕她们家主子护着她,但是只要魏珩愿意,总有一百个法子让她们悄无声息的消失的!
魏珩在跨进林娇婉闺房的那一瞬间,便是一股扑面而来的药味,他已经许久没有在这房中闻着这如此厚重的药味了。
但是马上就要回京了,日后到了京城……
想到京城里的那些妖魔鬼怪,魏珩的眼神冷了下来。
钟朝颜已经把手中的东西给收拾好了,她看着走进来的魏珩,于是眉头一拧道:“她身子骨本就比寻常人弱一些,如今好不容易养好了,又被你吓成了这般模样,曹家那姑娘你要杀了便杀了,对于你来说不也就动动手指头的事情么?”
“你倒是好,偏偏的要把事情弄得这般大!你这做什么?你这是逼着她去做坏人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娇娇那性子,你宠了她五年了,就这样子宠她一辈子又如何!”
面对钟朝颜的质问,魏珩袖中的拳头死死的握了起来,他那泛着不正常的血红色的眼眸中,压抑着不知怎样疯狂的情绪看向钟朝颜。
钟朝颜看着魏珩眼中的那压抑许久的疯狂情绪,她的声音也渐渐的弱了下去。
对上那双爱到深沉极致的眼睛,她根本就说不出任何质问的话。
因为这个男人他看着活得比任何人都潇洒肆意,但是他身上背负着的似乎是一座大山,那座山压抑得根本就让人喘不上气来。
钟朝颜抿了抿嘴角,把心里头剩下的话给咽了下去,提了手上的药箱在走出闺房的那一瞬间,她脚步一顿突然转身看向魏珩道:“前头你提的,等回了京城后给四皇子当贴身医女的事,我收回之前的话,我同意了。”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是让魏珩那拧得死死的眉头微微有些放松了一丝。
钟朝颜出去了,伺候的丫鬟也早早的就遣了出去了,如今闺房里只剩下高烧未退的林娇婉,和没了人后,眼中不在隐藏满目都是自责的魏珩。
魏珩看着床榻上依旧昏睡的小娇娘,他随手便掀了衣袍随意的跪坐在榻前。
粗粝的带着温热的指尖轻轻的从林娇婉微微拧着的眉头和紧闭的眼睑,还有娇俏又精致的鼻尖,和那时时刻刻都在勾引魏珩的唇瓣间滑过。
那熟睡的人儿似乎毫无知觉,红唇微张不时发出不安的低声呜咽。
就在这时候。
外头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却是贵妃娘娘林氏独自一人外头走了进来。
魏珩狠狠的眨了眨微微有些发润的眼角,他头也未回道:“母亲怎么过来了?还一个伺候的人都未带着,马上就要回宫了,你要是摔着碰着了可怎么办?”
贵妃林氏一点儿也不在意魏珩那略微带着讥讽笑意的话,她自顾自的在一旁的檀木小桌旁坐了下来,也丝毫不介意的随手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喝着。
坐了半晌,贵妃林氏才看着魏珩道:“曹一城,自先祖起便是这赤都郡城曹家一脉的,后头家里发了迹便举家搬迁去了京城做官,但是在曹郡守那一辈时,曹家得罪了人,便又被贬官回了赤都郡城做了郡守。”
“珩哥儿可知晓,这曹一城在年少离京之前他拜在谁的名下?”@
对于贵妃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