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寄紧张地点点头。
他睁大了眼睛,看许既白的一双秀长眼睛,像清晨的深潭,雾中氤氲着辨不分明的情感。严寄鼓起勇气缓缓地仰起来脸,凑到他面前啄了一下许既白的唇。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二个吻。是严寄这辈子第一次主动的吻。
许既白没什么反应,他攥紧了手心里的一点汗,又亲了一下。这次分开时,严寄感觉他的下唇被用力地吮了一下,把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延长了半秒。
他意外地微微张开唇,眼睛亮亮的,许既白温柔地单手捧住他的下巴,用拇指擦掉了唇上一点水光,问:“喜欢吗?”
严寄点点头,片刻之后,涨红了脸小声说:“喜欢啊。”他很少有大起大落的表情,因此即使是害羞的样子,在他脸上看起来,也有些可怜巴巴的不自然。
许既白短促地笑了一下,简洁地说:“我不喜欢。”他放开严寄,说:“教授,你真不是我的菜。”
卫生间沉重的木门被再次关上时,严寄缓缓蹲下,从前的严寄不会遇到情感纠纷,所以他的阅历与经验不足以处理这样的事情。像是一台崭新的电脑,傻了吧唧地卸掉了防护系统,然后悲伤、难堪、不舍和所爱非人的痛意,如同病毒一般攻城略地,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