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受到伤害的。”
沈辞唉声叹气,郑重的跪下对虞适行了个大礼,“我们萧家的希望就尽托阁下了。”
“你这是做什么!”虞适连忙扶起沈辞,看着他满面愁容问,“小澈去剑宗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吗,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沈辞捂着眼睛道,“有种往外嫁女儿的感觉,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弟弟就这么送出去了。”
虞适松了口气笑道,“原来是舍不得人家,嘴上凶巴巴的,心里比谁都惦记着。”
沈辞被戳穿了心事,恼羞成怒的往门外推虞适,“就你话多,你也滚吧!”
沈辞扒着窗户看着一步三回头的那个瘦削身影,人都走了许久他还盯着空荡荡的院门不舍得移开眼睛。
☆、第44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许青寒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先帝和太后均是老来得子,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宠。当今圣上是嫡长子,比许青寒足足年长二十岁,把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小两岁的幺弟当儿子养,好得让太子都嫉妒这个小王叔了。
元宵佳节休朝,皇帝也偷得浮生半日闲,不用起早穿繁琐厚重的龙袍、戴珠玉叮当的九旒冕去召见文武百官。他侧卧在床上不急着起,一边翻阅奏折一边的吩咐躬着腰伺候在一旁的老太监,“王喜,一会儿寒儿八成要进宫来探望朕,你去让皇后宫里的小厨房赶紧做榛子酥,寒儿最喜欢吃他们那边的。”
王喜点头哈腰的笑道,“奴才早吩咐下去了,等燕王殿下来保准能吃上新鲜酥松的。”
说曹操曹操到,二人话音刚落就有小黄门轻手轻脚的快步走进来跪下禀报,“陛下,燕王殿下求见。”
“快让他进来。”皇帝显然很高兴,合上奏折放到一旁的雕漆紫檀木杌凳上,往起欠了欠身子对进门来的许青寒招了招手,“过来,到朕旁边来坐。王妃去皇后宫中了?”
许青寒回道,“是,她去孝敬皇嫂了。”
王喜连忙搬了张圆凳放在床边。王喜是宫中老人,当差的年头比许青寒年纪都大,他是看着许青寒长大的,在宫中颇有名望,最重要的是为人和善不争,许青寒对他一直以礼相待,“多谢王公公。”
王喜笑出一脸皱纹,连连拱手道,“王爷折煞奴才了。”
许青寒在私下里从不用和他的皇兄见礼,举国上下仅有他有此殊荣。许青寒撩袍坐在凳子上,皇帝拍着他手背关切道,“怎么过个年反倒瘦了,吃得不好吗?是不是缺钱了,朕这两日就拨几箱金子送到王府去。”
“没有,臣弟这半个月以来很高兴。”许青寒拿过一只橘子细细的剥去外皮和白筋,微笑着道,“臣弟瘦了是因为到边关奔波了一趟,想那个人想得茶饭不思。”
皇帝皱眉,“又是那个侍卫?”
“是,他叫沈辞,臣弟从懵懂少年时就喜欢得那个人。”许青寒挑出一瓣最饱满的橘子讨好般的递给皇帝。
“别跟朕提他!你谦和有礼,孝敬父兄,从小修习琴棋书画,哪里都让朕引以为傲,偏偏他这奴才横插一脚在你身上抹上墨点。”皇帝眉宇未舒,冷哼一声接过橘子放到嘴里。
许青寒咬了下嘴唇,毅然决然的跪地叩首道,“皇兄,一生待一人,臣弟后半生只能对沈辞一个人好,燕王府容不下一个王妃。臣弟恳请皇兄,准许臣弟休妻!”
皇帝被一口汁水呛在气管里,咳得地动山摇。王喜在一旁脸有菜色的拍后背给他顺气,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被皇帝迁怒。
皇帝将床沿捶得“砰砰”响,涨红着脸歇斯底里的道,“孽障,孽障!你罔顾人伦,宠幸一个男侍卫这么多年,朕容忍你胡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是纵容你了,你竟然还敢跟朕提这样荒谬的要求?!”
许青寒叩在地上不曾抬头,语气却坚决得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臣弟心许沈辞,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王妃贤惠淑良,这么多年在王府功劳苦劳都可圈可点,你好端端的凭什么休了人家?”
许青寒感觉难以启齿,但是又不得不说,只得闭着眼睛飞快的道,“王妃入王府六年无所出,就凭这点臣弟也师出有名。”
“冤家!”皇帝手指颤抖,指着许青寒痛心疾首的道,“王妃不能生养还不是那个狗奴才害的?当年你怎么说的,你说你不在意王妃是否能留下子嗣,永远保她王妃之位,王妃感念你的恩德才宽宏大量饶那个狗奴才一命!如今他狗尾巴竖起来,反倒要扫个弱女子一把了?”
“当年的事或许另有隐情,沈辞从未伏法认罪过,他是不是冤枉的尚未可知。丞相府九小姐一事灵狐必定已经回禀过皇兄了,沈辞那次是不是也如九小姐一事一样是蒙冤受罪?”许青寒深深的吸了口气,丝毫不见动摇的道,“臣弟心意已决,臣弟已经对不起过沈辞很多次了,绝不会再让他受委屈。”
“那你就要对不起王妃,对不起朕?!”皇帝抚着胸口顺气,“丞相为国效力,兢兢业业多年。王妃三位长兄有两位战死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你让朕有何颜面面对功臣?”
许青寒只管道,“臣弟心意已决。”
“反了你了!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胆敢忤逆朕了?”皇帝掩唇急咳,怒容满面的吼道,“来人,传杖!”
王喜急得跳脚,围着许青寒一甩拂尘,“小祖宗,你这是闹哪出,快跟陛下认个错,保证以后不说这种浑话了,啊?”
“公公,我没有说浑话。”许青